了。
一个年约七十,身披着青色长衫,面容严肃的老头儿露出面容,见到这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喝了一声:
“蒯老三,你要干什么?”
“六叔,要我说,直接一刀杀了那贱人就是了,何必搞这些麻烦事,凭白折磨人呢。”
那一手持刀,一手拿着火把的蒯老三听这青衣老头儿一说,不由抱怨道:
“如今还要她多活一些时候。”
“你急什么?!”
被称为‘六叔’的老头儿一听这话,瞪了一下眼。
“如果不是你治家不严,我蒯良村出了这样的丑事,我们又何必要重振家风。”
“谁知那贱人敢偷人——”
满脸横肉的大汉嘀咕了一声。
但他的目光落到了老人铁青的脸色上,顿时将剩余的话咽回肚中。
“准备好了没有?”六叔问了一声。
“将她捆好了。”蒯老三点头。
“蒯常留呢?”六叔又高声喊了一句。
他年纪虽长,但中气十足。
这蒯良村并不大,夜里又极安静,他一喊‘蒯常留’,声音传了很远,不多时,有人高声应了一句:
“六叔,在呢。”
往常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早就已经入睡。
而此时夜深人静时分,似是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听到蒯常留应答,六叔的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再问:
“猪笼准备好了没有?”
“放心,已经备妥,喊了德子他们几个一起抬到三哥家门口。”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六叔面上一喜,将搭在肩头的衣裳一拉,喊了一声:
“走。”
他拉开大门,正要迈出脚步,屋里突然有人招呼了一声:
“当家的——”
蒯老三将手里的火把一扬,火光将六叔屋内照亮。
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从屋里小步迈出来。
她略有些驼背,脸庞上沟壑纵横,带着愁苦之色。
喊话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蒯老三,蒯老三便恭敬的道:
“六叔娘。”
那六叔娘冲他勉强露出个笑容,点了下头,接着又看向六叔:
“当家的——”
她喊了一声,欲言又止。
那六叔见她只喊人却不出声,顿时不耐烦了,将衣裳牵住:
“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六叔娘就又抬眼看了看蒯老三,暗示之意十分明显。
蒯老三顿时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不快之色。
六叔就喝斥:
“不说算了,女人就是没事找事,蒯老三,我们走——”
“是。”蒯老三应了一声。
那六叔娘就叹道:
“当家的,真要、真要将满周娘浸猪笼吗?”
那蒯老三一听这话,顿时拳头都捏紧了。
六叔娘知道他听不得自己这话,但她想起那女人,眼中露出怜悯之色,又深怕面前的老头儿看出来了,只好强行忍住: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犯了错,将她、将她杀了也就是了,又何必行这一出?”
“六叔娘!”蒯老三大眼圆睁,怒喝了一声:
“今天这话就当我没听到过,不然我……”
“老三,你弟弟的德性你也清楚,她千错万错,总生了满周,看在满周的份上,也该给她这个体面——”那六叔娘虽说见蒯老三脸色难看,但仍坚持说了几句。
但她这几句话不止没有将蒯老三劝住,反倒令他更加火大。
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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