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体躺在门板上?”赵福生再问。
“……”郑河面色僵硬,看了地上的古建生一眼,答不出赵福生的问题。
空云寺死去的27人不是和尚就是挂单的穷书生,因疑似死于鬼祸,郑河避之唯恐不及,哪敢去现场。
而当时被迫去现场的是宝知县的官差。
涉及鬼案,这些普通人又惧又怕,哪里会观察详细,只能报告个大概,涉及细节一概都不清楚。
郑河被问了个哑口无言,低声道:
“我回头就让人查个清楚。”
“嗯。”
赵福生点头,说道:
“办鬼案性命攸关,一点细节都马虎不得,若判断错了厉鬼的法则、特征,恐怕没有机会补错。”
“……”郑河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他如今已经是半条命都埋在黄土里,命不久矣,既不办鬼案也不想办鬼案,只想舒舒服服熬过两年,死也值了。
他自认为自己办过三桩案子,现有的经验已经足以坐镇一方当这个令司了,赵福生的经验虽好,但他不想学。
不过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声来。
可赵福生人精似的,哪怕郑河神情木然,从他没回话的态度就已经揣摩出一二了。
她并不生气,人各有命,郑河如果能听她的话便罢,如果不听,过些时日,她腾出手来最好想办法将宝知县一并吞入万安县的领域,将郑河踢走。
“你回头让人查查,空云寺的大门是否对开,近半个月来,死于厉鬼之手的人家之中,有没有在鬼案爆发前曾去过空云寺,因而被厉鬼标记的。”
因证据并不确凿,赵福生不敢下太多判断,得等到郑河将消息打听清楚后才好确认。
不过她话中的意思却听得郑河心中一动:
“大人的意思是,空云寺的僧人可能因缘巧合被厉鬼标记。”随后空云寺被厉鬼屠戮,“而空云寺的大门曾被厉鬼暂时附身,因此曾碰触过大门的人都可能会被厉鬼标记。”
也就是说,去过空云寺的人都在厉鬼猎杀名单之上。
“不错。”
赵福生点头。
实际上依照她的判断,空云寺的僧人极有可能是无辜被厉鬼标记的。
厉鬼在寻找大凶之物的门板,因此无意中寻到了空云寺的大门,继而寺中僧人惨死。
而空云寺的大门并非厉鬼身前附体的大凶之物,厉鬼杀人之后离开,却从附身的门板上标记了曾碰触过门的生人,因而展开猎杀。
赵福生补充道:
“事到如今,不一定是空云寺的门了。所有曾经历过鬼祸,被厉鬼猎杀过的人家,门板都有可能被厉鬼标记。”
她看向郑河,表情异常严肃:
“而与这些死者曾有过往来的人,都极有可能是厉鬼下一个目标。”
郑河也非傻子。
赵福生将话说得这样明白,他一下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原本复杂的案件,经过赵福生分析整理,一下就变得清晰明了。
本来面对未知的鬼案,只感束手无策的郑河,此时竟然明白了厉鬼杀人的路线。
按照赵福生的说法,如果郑河能提前将此前死者的名单做个整理,再将曾与他们往来的人一一列出,他们甚至能提前预判出厉鬼下一步的行动,更有可能预估出厉鬼下一户要杀的人了!
“……”
郑河想到这里,心中情不自禁的涌出一丝兴奋与激动。
“赵福生好厉害啊!”他心中暗叹,不由看向二范:
“万安县的这两个令使到底是从哪里找出了这样一个怪物,简直像是天生为办鬼案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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