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儿却好似看出了顾二心中的顾虑,施然起身走至堂中,冲着顾二和赵宗全等人拱手礼道:“顾二叔!三叔常说,他与二叔乃是可以交托生死家小的至交。>
二叔的麻烦便是我王家的麻烦,二叔的朋友也是我王家的朋友,二叔要是有用的上的地方,庄上还有几百个王二叔亲自训练出来的庄丁,尽可归二叔调遣!”>
听着王茜儿这番慷慨义气的话,连顾二都不禁为之动容。>
可顾二还是将目光看向了旁边的明兰,王茜儿到底只是个半大孩子,而明兰如今才是王家的主母大娘子。>
明兰道:“我家官人向来把茜姐儿当男儿教养,茜姐儿的意思便是我们夫妻二人的意思,顾二哥和赵团练且宽心在庄上住下,再考虑其他。”>
似是怕顾二不放心,王茜儿道:“顾二叔且放宽心,三叔早就料到或许会有今日尾大不掉的局面,是以早就在城中留了人手,眼下石铿叔叔和车婶婶已经去想法子联络城中预留的人手了,估摸着很快就能有消息。”>
“子厚竟早有布置?”听闻王茜儿所言,顾二先是一喜,可不过片刻之后喜意便又消散全无:“若是兖王那厮当真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只怕此刻汴京城早已落入他的掌控之中,子厚便是留了暗手,怕也……”>
“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等了!”明兰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赵宗全父子几人脸上的神情俱都有些精彩,尤其是赵宗全,那张脸黑的真就如锅底一般,眼中满是惶恐。>
一直坐在上首,沉默不语的盛老太太却居然看开口道:“事情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老太太有何高见?”顾二立马拱手问道。>
盛老太太道:“官家御极四十载,以宽厚仁善着称,朝中文武,俱是官家一手提拔起来的,不论在朝在野,威望甚高,纵使兖王当真起兵逼宫谋反,也势必要拿到官家亲笔所书的诏书,方能名正言顺的承袭大统,不然便是犯了众怒,届时天下军民,各地宗室,都将尽起讨之。”>
“老婆子幼时曾在宫中住过一阵子,同官家也算得上是旧相识,官家虽仁善,但也不缺铮铮傲骨,兖王那厮,便是当真把刀架在了官家脖子上,只怕官家也未必肯服软。皇后娘娘也是将门虎女,并非轻易妥协之辈。”>
王茜儿却皱着眉头担忧道:“若是兖王这等无耻小人,利用官家的仁善之心,以宫人内官的性命相要挟呢?”>
“事有轻重缓急!”盛老太太闻言不禁皱起眉头,似是看见了那尸山血海的情形:“官家虽仁善,却并不迂腐……”>
说到此处,盛老太太却不忍再往下说了。>
一番交谈,下人们送上酒食,让顾二同赵宗全一行人先填饱了肚子,这才让人领着他们去收拾出来的厢房安顿。>
厢房里,赵宗全父子几个却坐不住了。>
“若是城中当真出了变故,兖王那厮真敢兵变逼宫,待他功成之日,岂非就是我父子二人的死期?”>
赵宗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来回踱步,焦急不已。>
沈从兴也跟着一块儿来回踱步,伤神不已。>
赵策英看向顾二:“仲怀可有什么别的法子?”>
顾二沉吟片刻后道:“事已至此,除了殊死一搏之外别无他法,我父亲在西郊大营领着一军人马,只是我离开东京已有数年,不知京中情况,要不我去西郊大营一趟,探探情况?”>
赵宗全虽心中胆怯,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知晓此时已经到了生死攸关之际,不是他们想退就能退得了的。>
赵策英凝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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