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立时瞪了汗牛一眼:“怎么不早说!”>
汗牛忙行礼解释道:“是大老爷听说相公在处理公务,不许小的通报,免得打扰了相公!”>
“往后维大伯伯来了定要第一时间通报,再有下次,自己去领板子!”>
“小的知错了!”汗牛也没替自己辩解,第一时间认错,表示绝不再犯。>
长柏也没追着不放,而是边往外走边问道:“只大伯伯一人?”>
“还有长梧公子!”汗牛道。>
长柏点点头,不由得加快了几分速度。>
来至前厅,见了盛维,行过礼后,寒暄几句,长柏也开始询问盛维的来意:“不知大伯伯前来,所为何故?”>
盛维道:“还不是为了你长梧哥哥!先前他去东京参加武举,不是落榜了吗,我本想让他跟着子厚去泉州,寻个差事干,不想这孽障竟自己跑了回来,说是要到前线投军,杀贼报国!还问子厚要了一封书信荐贴,要去投无为军。”>
盛维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道:“我拗不过他,只能遂了他的意,正好你父亲来信说,替你谋了宁远知县的差事,我就想着顺道过来看看你!”>
“多谢大伯伯关心。”长柏虽已入仕,但身为是自家长辈,在盛维面前,长柏表现的还是如以前一般,毕恭毕敬。>
“战场凶险,梧哥哥当真要去前线?”长柏微微皱眉,看着长梧。>
长梧道:“男儿大丈夫,若是不能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岂非白白浪费了这身武艺。”>
长柏看向盛维,盛维眼中满是不情不愿。>
长柏顿时明白过来,为何盛维要亲自跑这一趟,为何要先来找自己,而不是让长梧直接去找顾二。>
瞬息之间,长柏心中就有了主意:“而今前线战事已经陷入胶着,官军接连攻了濠州七日,损兵折将,损失惨重,可还是没能攻破濠州,据前线传回的战报,濠州城中的反贼,俱是弥勒教精锐,个个悍不畏死,甚是悍勇,刀斧加身也仍坚持冲杀,士气之盛,甚至还要胜过我军。>
梧哥哥虽有武艺在身,但却从未上过战场,战场之上风云变幻,刀枪无眼,此时若是直接去前线,若是能立下战功还好,可若是遇上危险,或是丢了性命,梧哥哥可曾考虑过维大伯伯和大伯母?梧哥哥去岁刚刚成婚,可曾考虑过家中刚进门的嫂嫂?”>
“则诚此言差矣!”长梧起初神色还微微有些变化,可迅速转为坚定,径直道:“我既然决定了要从军,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正所谓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既然决定去前线,我早就做好了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心理准备,要么就是封妻荫子,建功立业,了不起就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长柏看着长梧,不禁有些动容,可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盛维,不由得再度叹了口气。>
“只是如今前方战事正胶着,若是孤身过去,很容易碰上贼寇,正好过几日有一批粮草要送往前线,正是送去给无为军的,届时梧哥哥随军前往如何?”>
“如此甚好!”长梧忙笑着向长柏拱手致谢。>
长柏道:“都是自家人,这些见外的话就不必说了。”>
“这几日就委屈大伯伯和兄长暂且先在我这儿住下!”>
是夜,月朗星稀,明月高悬。>
盛维左右睡不着,看着儿子房间的灯灭了之后,悄悄披上外衣,走出了房间,刚出院子,就见长柏身边的汗牛提着灯笼迎了上来。>
“大老爷!”汗牛恭敬的拱手礼道。>
“汗牛?你怎么在这儿?”盛维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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