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为父……”>
“父亲!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曾益其所不能也,儿子苦读十余载,如今虽已入仕,但年龄尚轻,经验尚浅,于政事之上并无建树,更缺治理地方的经验,如今淮西虽有大乱,但也是机遇,若是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去,难度只会更大!”>
瘦田无人耕,耕开多人争!>
如今淮西大乱,反贼凶恶,战事正吃紧,虽说这伙反贼终将会被剿灭,但在彻底剿灭这伙反贼之前,谁也料不到明日会是什么情形,朝中那些等候补缺的官员们也对此避之如蛇蝎,生怕自己赴了淮西那些被反贼所杀的同僚们的后尘。>
可若是等反贼平定之后,届时百废待兴的濠州,势必会成为那些准备候补的官员、进士们争相哄抢的好去处。>
道理虽然大家都明白,可愿意承担个中风险的人却并不多。>
毕竟入了仕就代表着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已经稳了,谁还肯冒着可能丢掉小命的危险去搏。>
长柏对自己这位父亲自然了解,当即便趁势继续说道:“况且如今汴京已成漩涡,儿如今只在翰林院领个虚职,便是留在京中也没什么作用,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搏些功劳回来,也可当做日后的晋身之资。”>
“只是这个时候去淮西,会不会太危险了?”作为父亲,盛紘对自己的子女还是疼爱关切的,尤其是长柏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嫡长子。>
“儿子是文官,又不用像仲怀那样带兵去前线搏杀,能有什么危险!”>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在官场上行走,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乃是大忌!”长柏神色严肃认真的道。>
见长柏已然拿定了主意,盛紘心里清楚,靠他是说服不了长柏的,要是老太太还在家里的话,他还能拉着长柏去找老太太商议,毕竟老太太见惯了风雨,吃过的盐比他们父子俩吃过的米还多,拿的主意事实证明也都是对的,这些年来,盛紘每每遇事不决,都是找老太太拿的主意。>
只是如今盛老太太跟着自家女儿女婿去了泉州,不在东京,书信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一两个月,前线局势又一日一个模样,如何来得及,而且如今老太太跟着王重就在泉州,王重既然写信来建议长柏去淮西,说不定已经同盛老太太提前说过,且老太太已经同意了。>
“容我再考虑考虑!”如此大事,盛紘自然需要仔细斟酌,不敢轻易下决断。>
“父亲可还记得今年上元节之事?”长柏却忽然话音一转,提起往事。>
盛紘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柏儿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了?”>
“父亲不会以为荣飞燕之事,当真是反贼干的吧?”长柏忽然说道。>
盛紘脸上神色变换,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跷,可知道又能如何,连开封府都拿幕后元凶没有半点法子,更何况他区区一个五品的小官,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哎!”>
“如今邕王还不是储君,就已经这般嚣张跋扈,公然对公侯家的贵女下手,如此折辱,儿观其并无明君之相,当今官家宽厚仁德,只怕储君之议,还会再生变故,届时只怕东京真就成了龙潭虎穴。”>
盛紘只觉得脑子乱糟糟,思绪整如一团乱麻,没有半点头绪,不由得看向长柏:“柏儿的意思,莫不是这江山当真会落到兖王头上?”>
“帝心难测,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长柏摇着头,脸色凝重的道。>
长柏平日里话虽然不多,但盛紘知道,这个儿子的主意向来最正,他决定了的事情,莫说是自己这个父亲了,便是加上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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