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兰向赵有财那边示意了一下,紧接着又道:「中午开饭,我让他请你去。」
这才是真心请人吃饭呢,要不然人家咋好意思自己来呀?
「行,行,嫂子,那我走了哈!」
「国峰,那我不送你了哈!」王美兰给赵有财个眼色,赵有财陪着赵国峰往前院走去。
当两个人消失在墙角的一瞬间,王美兰咧起的嘴角向下一沉,然后她转身就奔八磅大锤跑去。
这时的小毛驴,一双耳朵向脑袋两侧耷拉,和初见一只耳时有些相似。
王美兰双手握着锤杆,回头又奔狍子而去。
「大娘!」李如海见状,忙道:「我帮你抻着那绳子,要不怕你闪着腰啊!」
这一锤要抡空了,就容易闪着。
「不用!」王美兰话音落下,大锤横扫而出。
「呜!」锤头扫过,有个短促的破空之声。
「噗!」一声闷响,锤头触碰到狍子天灵盖。
「啪啦!」狍子如触电一般,猛烈地将身弹起。
但下一秒,狍子身体一僵,两眼一翻,口鼻流血,气绝身亡。
锤头落地,王美兰手拄锤柄,喃喃自语:「不能让它遭罪,要不多残忍呐!」
围观的李如海和小毛驴,大气都不敢喘。
「如海,进屋帮大娘拿盆出来,放血、扒皮。」王美兰说完,转身拖着大锤而行,准备将其放回原处。
「大娘啊!」
「嗯?」王美兰回头看向李如海,就听李如海道:「我错了。」
「咋地了,如海?」王美兰诧异地道:「你又干啥坏事儿了?」
「没有,大娘,我是想起我以前犯的错误了。」李如海道:「我不应该跟着选家属主任!那啥……大娘,等再选举的时候,我出去给你拉选票,保证让你选上。」
……
套上白大褂,背上猎枪,他是纵横山林的赵把头。
脱下白大褂,赵有财虽然还穿着那件令一只耳闻声丧胆的破棉袄,但他仍只是赵厨子。
「呲啦……」
一条收拾完的鲫鱼下锅,热油一煎,鱼皮抽动。
紧接着,赵有财将一条又一条的鲫鱼下到锅里。
而在旁边四脚八叉凳托着的大盘子里,装着煎好的四条鲤鱼。
煎鱼腥味极重,院子里的狗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赵有财。
没错,赵有财正在室外烧菜。
这口大锅炸鱼,旁边那口大锅,里面烀着满满一锅野猪肘子和野猪蹄。
李家烟筒也冒着烟,屋里大锅中烀着熊掌。
赵家屋里,锅中炖着牛肉。
与此同时,杨玉凤在家煮着驴肉,徐春燕在家烀着马肉,赵玲在家炖着蘑菇小鸡,老太太在家做着铁锅焅大鹅,隔壁解孙氏守着土豆干焖鸭子。
这些肉菜被女人们一一带回家,然后赵有财一一上门烹饪。
赵有财走后,女人们在家看着火。
赵家外屋地,王美兰切着酸菜,赵春剥着葱。
「妈!」赵春笑着对王美兰说:「以前咱家过年也没这么热闹啊!」
「那时候咱家啥条件,现在咱家啥条件?」王美兰颇为感慨地说:「不说别的,就你结婚前儿,咱家要有这条件,你看妈怎么给你办!」
「呵呵。」赵春呵呵一笑,心想:「你要这么给我办,我婆家咋敢娶我?」
「闺女!」忽然,王美兰盯着赵春道:「我那前儿好像看你戴金镏子了?」
「啊,搁兜呢,妈。」赵春笑道:「扒葱,我还能戴金镏子吗?」
「那有啥不能的?」王美兰抬手,给自己大闺女展示下自己戴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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