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确实没气了,脉搏也没了。殿下莫要激动,激发寒疾得不偿失!」说着,他细细分辨了床上的血,拧眉道,「太子妃方才大抵喝下了什么毒,这才导致……」
闻言,夜翊珩猛地扯下眼纱,露出猩红的双眼,他听声辨位,一把揪住凌朗的衣领子,喝问:「方才她无端吐血,孤猜测她中了剧毒。依照你先前所教的方法,孤用匕首扎她心口,防止毒素进到心脏。孤身上那么多毒,全以此法活了下来,她为何不能?」
凌朗惭愧道:「此毒甚烈,属下所教办法无用。再则太子妃身娇体弱,此法对她来说委实残酷。」
他当时教太子此险招,那是因为太子身体素质好于常人。
但太子妃是女子,再加怀了身孕,又加上她娇弱,太子殿下适用的祛毒方法,不适于太子妃。
更何况,他教太子此法时,从未想过能用到旁人身上。
夜翊珩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他摸索着上床,将毫无生气的她搂在了怀里。
「孤说过,不许你离开!黎语颜,孤不管你是否听见,你必须给孤回来!」
凌朗担忧地跪在地上:「殿下请不要激动,再这般下去激发寒疾,后果不堪设想!」
忽然间,夜翊珩大笑出声,猩红的双眼水光流动。
「孤是说过,你想逃唯有一死,但孤忘记告诉你了……」他将唇凑到她耳边,近乎病态般道,「你即便死了,那也是孤的鬼!」
俊美的脸庞上滑落一滴泪,落在她紧闭的唇瓣上。
她已然泛白的唇色眨眼间镀了一层水泽。
凌朗劝:「殿下,世上女子千千万,此女不过是黎宗发送到东宫来的,何以让殿下如此?」
夜翊珩满眼哀伤,倏尔冷笑:「很可笑是吧?」
「孤也不知为何?她在时,孤就想欺负她。想到她是老四、贤妃与黎宗发送来的细作,孤恨不得掐断她的脖颈,啃她的肉,吸她的血。」
「她这般去了,孤……」
他的心好似缺了一块,呼呼地灌着冷风,冷得比他的寒疾还难捱。
「她最希望离开孤,孤偏不让她如愿!」
说话时,他将她放平,低语:「唤人进来,伺候太子妃梳洗。」
凌朗不解:「殿下是要将太子妃一直停放在寝宫内?」
「何为停放?」夜翊珩满面怒容,「她活着,她活得好好的!」他抬手怒指凌朗的方向,「你且记着,没孤的允许,她不许死!」
凌朗听得心惊胆颤,却只好照做。
很快就有宫女进来伺候。
进来的宫女们都被床上的她吓到,却都不敢发出忤逆的声响。
夜翊珩冷声道:「太子妃怀了孤的骨肉,尔等小心伺候。若有差池,尔等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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