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凉飕飕的,就像是涂了风油精一样刺激,年轻人不由得做了一回武当派。>
“嘶嘶~这地府的阴风劲儿就是大,我这小身板似乎有点顶不住……话说死后灵魂都是没衣服的吗?这么说……孟婆她……我能不能……”>
这么想着,一个捧着石碗的光点老妪就出现在了年轻人的脑海中。>
奈何古桥边,彼岸艳花旁。>
莲步轻移,老妪努力地扭动着瘦如排骨的腰肢,满是感情地对着自己捧上了装着绿色不明液体还冒着绿骷髅气泡的石碗。>
“小夏,该喝药啦~”>
幻想瞬间终结,夏熵舟打了个冷战,理智重新占据大头。>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我是好人,从不做坏事,所以要对孟婆奶奶保持尊敬。”>
“……”>
“怎么这么慢?牛哥马弟一点都没有美团精神吗?就这服务态度,放在阳间得倒贴多少钱?”>
苦等却等不来引路人,别说牛头马面了,就连个青面獠牙的小鬼都看不到。>
这阴曹地府未免也忒寒碜了些,一点待客之道都不讲的吗……>
再也坐不住的夏熵舟把凉冰冰的臀丘从结晶地面上挪开,站起身来后,正要四处打探一下地府的情报,却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自己光溜溜的下面。>
阴风吹过,夏熵舟再次体现了武当精神。>
“话说,这一直遛鸟也不是个办法?地府有能当遮蔽物的植物吗?总得遮一遮,太不习惯了……总之,先从这个坑爬出去再说。”>
然后,爬上深坑的夏熵舟就在沉默中捡起了那根吊过老母猪跟自己的半截粗硬麻绳。>
从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中收回目光,因震撼而早已忘记自己处于光腚状态的年轻人凝视着半截烧焦的麻绳久久不语,就像是上火后痛苦万分地去了一趟厕所,吃饭的时候却又在饭桌上看到了一脸慈祥的老干妈。>
愣了半晌,夏熵舟终于抬起了头,脸色恢复了一开始的茫然。>
“所以,我这是,没死?还是,死了又活了?”>
年轻人捂着额头努力回想着刚才的经历。>
陨石,麻绳,红叉树,山崖,蹬腿……>
最后残留在记忆里的,是自己在陨石撞击下四分五裂的身体和一道耀眼的白光。>
理性重新支配了大脑,冷静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
分裂的精神似乎也有好转的现象。>
从精神病成长到了神经病,又迈出了一大步呢。>
“也就是说,我刚才确实因为陨石撞击而解体了,然后又因为某个未知的原因活了过来,之所以没衣服,是因为衣服被燃烧的陨石烧没了,刚刚那个深坑是陨石坑,地面结晶是因为陨石灼烧带来的高温。>
所以,这里还是阳间,还是背靠404国道的绝望山脉,这里,并不是什么阴曹地府,自然也不会有牛头马面和光点孟婆……”>
对自己的状况有了头绪,满腹疑问的夏熵舟还是强行中断了自己的各种猜想。>
“我的情况绝对不对劲,不过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探究时机,先想办法回家再说……”>
咬着牙,夏熵舟顶着阵阵阴风收拾了一下现场,在确定自己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踪迹之后,没有找到任何残留物,也找不到合适大树叶遮羞的夏熵舟决定硬着头皮做一回土脸午夜遛鸟人。>
至于说钥匙问题,自然是回去再说。>
当然,在此过程中他除了碰到了惟一一个在一点左右穿着白色衣袍披头散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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