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你们就嫌弃我是个女孩子,平日里只喜欢大哥,当初我爹早早的放出话来,等到他退休的时候,会让大哥接他的班!”贺凤英这会也是气急了,飚着眼泪大声哭诉。>
这话直接镇住了贺家人。>
平心而论,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贺家算是一股清流了,从小到大,贺父对儿子和女儿几乎是一视同仁,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水平都相差不大,特别是贺凤英身为女儿,还得到了上学的机会。>
这年月尚且没有实行义务教育,读小学每个学期需要两块五毛钱,这笔钱看似不多,放在后世只能买到一个笔记本,但是放在这个年代,却是一笔巨款,贺父为了筹到这笔钱,而不得不在下了班之后,再去粮站干一会临时工。>
所谓的临时工就是扛大包的,每个麻袋足有三百斤,每扛一大包,才得1厘钱,由此可见要攒够两块五的学费,贺父费了多少力气。>
后来贺凤英小学毕业,因为学习成绩不好没有考上初中,当时她在家里又哭又闹,想要上初中,贺父心疼她,不得不拿出了多年积攒下了五十多块钱,帮她缴纳了所谓的赞助费,贺凤英才因此得以进到初中。>
结果呢?>
上了初中的贺凤英却压根不珍惜父母的汗水,非但不老老实实的学习,还跟一帮子青皮胡混,经常逃课,最终被学校开除。>
贺父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就这样,贺凤英还不知足,认为贺父重男轻女。>
至于贺凤英所说的贺父退休之后,要将自己的工位交给贺家大哥,那是因为贺父是木材厂的工人,平日里的工作是扛木材的,这种工作怎么能交给一个女孩子。>
在黄原县城的工厂里,就算是那些工人是比较轻松的职位,也会把工位留给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女儿。>
毕竟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可不是一句随便说说的话。>
所以贺父自认为已经做到了一个父亲能做的一切,但是贺凤英还不知足,这让贺父彻底的伤心了。>
贺父只觉得心窝子突突直跳,眼前一片黑暗,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贺母一直在注意着贺父的情况,见情况不对劲,她连忙上前扶住贺父:“老头子,你怎么了?”>
“药,药....”贺父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他嗓子里挤出痛苦的声音。>
贺父身为木材厂的工人,以前身体一直很好,就是因为前些年被贺凤英气坏了,才得上了心脏病。>
好在身为木材厂的工人,贺父住院和看病都不需要花钱,经过好几年的精心调理,贺父的身体终于好多了。>
没想到今天因为贺凤英的事情,又被气得犯了病。>
贺父的突然发病打破了屋内僵持的局面,贺母连忙冲进里屋取出一个玻璃瓶,手忙脚乱的从里面倒出几个半透明的药丸,塞进了贺父的嘴巴里,然后又倒了一搪瓷缸子茶水,帮他顺下去。>
贺父服用了药物,脸色逐渐浮现出一丝血丝,他坐在椅子上,指着孙玉亭说道:“滚,你赶紧跟我滚!”>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孙玉亭,此时因为贺父的突然发病,也变得胆怯起来。>
他很清楚,今天要是因为他,贺父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肯定会惹上大麻烦。>
孙玉亭缩了缩脖子,冷哼了一声,拎起那十斤小麦,拉着孙玉厚就要走。>
孙玉厚皱皱眉,瞪着他说道:“孙玉亭,你赶紧把东西放下,你懂不懂事啊!”>
孙玉亭撇撇嘴:“哥,你是不是傻子啊,这可是十斤小麦,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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