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克己。”
“所以,橘君,明天就有劳你了。”
“若能破坏长州军的秩序,使他们乱成一锅粥,那就再好不过了。”
“如此一来,我能轻松不少。”
“橘君,拜托你了。”
面对桐生老板的殷切请求,青登久久不语。
约莫半分钟后,青登终于开口。
黑暗中传出平静的声音。
“贼军东面的防守比较薄弱,你可以试着从这个方向潜入进去。”
青登一边说,一边走前两步,靠得桐生老板更近一些。
出于此故,其面容摆脱黑暗的遮掩,显现而出——神情镇定,目光坚毅。
“桐生老板,即使劝你‘不要去’也没用,所以我就不说这些无用的废话了。”
“明日,我会带头冲锋,以雷霆万钧之势击碎长州军,做完我能做的一切,争取早些为你开辟出合适的潜入时机。”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战斗,我无从置喙,更无从阻拦。”
“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切记保全自身,可别死了。”
“若是能够去去就回,那就再好不过了。”
“祝你武运昌隆!”
看着坦然地送上祝福的青登,桐生老板先是一诧,随后讶异转化为喜意和欣慰,哑然失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嗯,橘君,我去去就回!”
……
……
翌日,清晨——
淡黄色的朝阳从群山背后缓缓升起。
微弱的曙光穿透薄云,投向京畿大地。
阳光虽暖,却无法捂热长州军大营的冰冷空气。
“嗬……!嗬……!我的手……!我的手……!嗬……!嗬……!”
“再多拿些烧酒过来!”
“可恶!伤者这么多,根本救不过来啊!”
“唉……这一仗,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你这混账!竟在这涨他人士气,灭己方威风!我们尚有一战之力,当然要打下去了!”
“别再自欺欺人了!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们已经败了!大败亏输了!没有半点胜算了!”
……
自打伏见、山崎方面的一股股残兵涌入天龙寺后,寺内外就弥漫着痛苦、仓皇的气氛。
事实上,关于是否接受这群残兵,天龙寺的长州将领们爆发了相当激烈的争吵。
他们当然清楚接纳残兵的严峻后果。
为数不少的将领并不愿让残兵们入营。
可是……这些亟待救助的残兵,可都是他们的同胞啊。
将同胞拒之营外,见死不救……没人敢下这样的命令!
况且,若是拒绝收纳残兵,说不定会导致残兵的大规模暴动。
他们好不容易才躲过新选组的追击,艰难地逃到天龙寺的友军营地,却被拒绝入营……
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悲愤交加之下,怒而冲击军营,引发手足相残的悲剧!
即使明知这是一团烈火,也只能捏着鼻子咽下了!
就这样,天龙寺的长州将领们无奈打开营门,放残兵入营。
果不其然,残兵们前脚刚入营,后脚新选组有多么多么神勇、萨摩军有多么多么狡猾、我们必败无疑等种种传言就在军营中飞速传播。
营中的将士们都知晓了其他战场的惨烈结局。
仅仅一日的时间,伏见、山崎两地的近万军势就遭遇毁灭性的打击。
目前尚能作战的部队,只剩下天龙寺的这一支……但凡是有长脑子的人,都不会对当前战局抱有乐观的想法。
从昨夜起,长州营地里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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