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具体是哪儿?”
“不知道。总之先离开京都,离京都越远越好。”
……
“不行!我不走!说什么我都不走!身为堂堂京都人,岂能去那种乡下地方!”
“母亲,尾张不是乡下,尾张很繁荣的!三百年前的霸主织田信长的地盘,就在尾张!”
“少跟我说这些!京都以外的地方都是破烂乡下!”
……
“父亲,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这么紧张!我们有仁王在!仁王他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次郎,我也相信仁王一定会击退敌人、保境安民,可为万全起见,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
这般景象,京都的里里外外皆可得见。
长州对外发布的东征理由,无非就是老一套:朝廷被幕府挟持了,我们要上京勤王、清君侧云云。
幕府的回应倒也迅疾。
德川家茂立即以最快速度下达“讨贼令”,号召天下诸侯共击朝敌。
相比起长州,幕府这边的战争理由无疑要充分得多、更令人信服。
毕竟,长州头上的“朝敌”帽子尚未摘掉呢。
消灭朝敌乃世人应尽的义务。
因此,幕府号召讨伐朝敌,既合情又合理。
凭借着这份大义,一时间,天下诸侯云集响应!
北至松前藩,南至萨摩藩,绝大多数藩国都与幕府站在一边。
声援、支持长州的藩国,一个也没有。
有少数藩国并未表态,保持中立——事实上,他们的“中立”完全就是拉偏架,基本等于变相支持幕府。
佐那子暴打阿舞——除“帮助阿舞”之外的一切选项,都是在帮助佐那子。
战端未开,双方的实力差距就已让人不忍直视。
从政治态势来看,长州真是举世为敌了!
以一藩之力,独战整个日本!
当然,那些位置偏远的藩国也就只会嗷几嗓子。
指望他们出兵来援,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等他们的兵马到了,仗多半也打完了。
纵使强命他们出兵,他们肯定也会耍心眼,走一步退三步,无止境地行军,仗打一年,他们就能走一年!
相较之下,京畿诸藩就没理由拒绝出兵了。
随着幕府一纸令下,尽管心中百般不愿、国库空虚得耗子进去都想自杀,但京畿诸藩不得不咬紧牙关,硬挤出一批钱粮,派出自家兵马上京勤王。
来自京畿各地的一支支部队,纷纷向京都云集而来!场面好不盛大!
这一回的作战,规模非同一般。
不仅人数众多,而且部队成分复杂。
既有新选组、驻留京都的会津军和萨摩军,也有来自京畿诸藩的藩军。
但凡是战争,就必须要有一个说一不二的总大将。
倘若令出多门,那还打什么仗?
这么一场规模庞大、部队成分复杂的大战,就更是如此了。
若不抬出一个够份量的总大将,可没法镇住场子。
事实上,关于总大将的人选,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
当幕府的委任状到达京畿时,里头内容果不出众人所料——命橘青登为本次战役的总大将,统领京畿诸兵,全权指挥作战!
对于幕府的这一任命,众人并无反对意见。
诚然,其中很难说没有德川家茂对青登的偏爱。
可抛开这对君臣的深厚情谊不谈,单论硬实力的话,青登完全有资格胜任总大将之位!
论身份、论资历、论战功,有谁是能跟青登相媲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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