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闲不住的人,我让他们安安心心当个愚公,怎么也不肯听我的。”
“特别是九郎。”
“他跟克己的恩怨,真是使我愁白了头。”
听到这儿,青登不由得斜过眼珠,表情古怪地看向对方那无比雪白、没有半丝杂色的头发。
你头发本来就很白啊——青登强忍住这般吐槽的冲动。
“‘跟克己做个了断’已经成为九郎的一个执念了。”
“若不让他了却这一执念,他多半是会死不瞑目。”
“唉……没办法了。”
“事已至此,除了顺其自然之外,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语毕,木下琳停住脚步。
青登也跟着顿住身形。
木下琳扬起视线,直勾勾地看着青登,四目相对。
“橘君,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多帮帮九郎吧。”
平日里总以严肃、庄重、威严等形象示人的木下琳,这时竟面露恳求之色。
“九郎宁愿跟克己决裂,也不愿将毗卢遮那交给他。
“克己没有资格握持的刀,你却能佩挂在腰间——九郎对你的信任、你在九郎心中的地位,已难以言表!”
“我敢笃定,对九郎而言,你已超越了克己!”
“我们无法插手九郎与克己的争端。”
“可你不同。”
“如果是你的话,或许能够办到我们办不到的事情。”
“如果未来哪天,你能够为九郎做出些什么的话,望请不吝伸出援手。”
青登听罢,半是感佩于木下琳的恳切态度,半是心有所发,神情肃然,一字一顿地铿锵道:
“奶奶,您言重了。”
“桐生老板既是我的剑术师范,也是我最亲密、最爱戴的长者。”
“老实讲,我并不清楚我究竟能为桐生老板做到哪一地步。”
“可是,我能向您保证——当初蒙受他恩惠的少年,如今已发荣滋长!他的臂膀已足以将他护在身后!”
……
……
长州藩,萩城(长州藩的藩厅)——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宫部老师!您死得好惨啊!”
“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没错!我们要报仇!必须要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东征!打到京畿!打到秦津藩!揪下橘青登的脑袋!”
“诛秦妖!灭会奸!铲萨贼!”
“诛秦妖!灭会奸!铲萨贼!”
“诛秦妖!灭会奸!铲萨贼!”
……
“池田屋事件”带给长州的一系列冲击并未因时间流逝而减退,反而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宫部鼎藏、吉田稔磨等人不仅是乱臣贼子,而且还妄图火烧京都、劫走天皇,属于罪上加罪。
因此,他们全部被判处极刑——砍掉首级,将其置于三条河原,舍札上写清他们的罪状,未满30日不可把首级取下,以儆效尤。
【注·舍扎:江户时代,将被处刑的犯人的姓名、年龄、出生地、罪状等记录并公布,处刑后立在刑场等地三十天的公告木牌】
斩首示众……几乎是将侮辱性拉满了。
期间,某些尊攘志士,或者是某些同情尊攘派的家伙,试图抢回宫部鼎藏等人的首级。
对此早有准备的青登,布下重兵把守三条河原。
这些前来抢首级的人,生动演绎了一把葫芦娃救爷爷——挨个送。
这一串噩耗传至长州后,全藩上下当即一片哗然。
近些年来,屡战屡败的尊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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