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与“礼帽武士”……即与般若起冲突的“雄壮武士”,发出几声露骨的冷笑,瓮声瓮气地嘲讽道:
“哼!藏头遮尾,你连一个可以示人的名字都没有吗?”
般若并不惯着对方,直接回击道:
“我只是懒得跟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报上本名而已。”
酒囊饭袋——这一称谓犹如一块坠入湖面的巨石,顿时惊起千层浪!
转瞬间,一束束蕴藏怒意的目光,径直刺向般若。
“你说什么?!”
“雄壮武士”腾地站起,其眼中的怒火几欲喷出。
般若不慌不忙地盘着双腿,支起右臂,撑住下巴:
“嗯?难道我有说错吗?”
“你们该不会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吧?”
“我且问你们——”
“你们是有哪一方面不让人觉得你们是酒囊饭袋吗?”
“你们是有哪一方面让人高看你们一眼吗?”
“是‘下关战争’的惨败?”
“还是‘八月十八日政变’的狼狈逃窜?”
“还是现在被新选组撵着打,无法光明正大地行走在京都的街道上,甚至不敢在京都旅馆里报出姓名的窝囊?”
如机关枪般抛出这一连串质疑后,般若悠哉游哉地地扫动视线——眼中充满强烈的嘲讽之色——划过眼前每一个人的面庞。
凡是被他目光扫中的人,就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纷纷低下头、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有道是“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般若方才所说的那一番话,真可谓是字字如刺、句句如刀。
哪怕是想争辩,也无从反驳。
近年来,尊攘派的表现确实是很糟糕——说得难听一点,那就是丢脸丢到家了!
先是长州夸下攘夷的海口,于去年的5月10号摆出“准叫夷狄有来无回”的架势。
就连朝廷都对长州寄予厚望,交口称颂长州的义举。
然而……美法联军只派出几艘战舰,未损一兵就将长州打得屁滚尿流,有多大脸现多大眼。
不仅尊攘派丢人现眼,就连一直支持尊攘派、满心以为长州会打个漂亮仗的朝廷,也一并变成可笑的小丑。
接着是“八月十八日政变”,长州被会萨联军撵出京都,丢失了“挟持朝廷”的最大优势。
再然后,便是当前的“畏新选组如虎”了。
“八月十八日政变”过后,京都彻底成为佐幕派的天下。
新选组掌管京都的治安,四处搜捕尊攘志士。
虽然截至目前为止,新选组并未逮到什么大人物,但小鱼小虾倒是抓了不少。
以致尊攘志士们如今只能偷偷摸摸地潜藏在京都的各处角落,一见到身披浅葱色羽织的武士,直接转身就逃,都快成应激反应了。
尽管般若所言尽是实话,但武士的尊严、尊攘志士的尊严,使他们不愿直视这残酷的事实,更不愿唾面自干。
“你·这·混·账……!”
“雄壮武士”从紧咬的齿缝间挤出嘶哑的咆哮。
下一刹,他如猛虎般扑向对方!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大手已抓向对方的衣领。
就在这时,宫部鼎藏突然发声:
“……松田君,住手!”
“雄壮武士”立时顿住,他的大手停在半空,指尖距离般若的衣襟只有半寸之遥。
“宫部老师?”
他一脸不解地看着宫部鼎藏。
宫部鼎藏神情平静地重复一遍:
“松田君,住手。”
“你的恼羞成怒,只会让人更加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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