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未开就先窝里斗了,这像什么话!”
“我们尊攘志士之间的内斗,已经持续太久了!血已经流得够多了!”
“难道连在这小小的方寸之间,我们也要继续内斗吗?”
“松田君,把你的刀收回去!”
“今天晚上……不,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们尊攘志士都不能再与同伴拔刀相向!”
“我正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才一直奔走、奋斗至今!”
被唤作“松田君”的“雄壮武士”在踌躇了片刻后,冷哼一声,“铿”地将刀收回鞘中。
“小子,你捡回一条命!”
他说着怒瞪“礼帽武士”几眼,然后气呼呼地坐回至原位。
“礼帽武士”耸了耸肩,嘴角中飘出“哼哼哼”的意味深长的轻笑声。
桂小五郎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走了!”
话音未落,桂小五郎就已大步走向房间的主座。
“礼帽武士”抬脚跟上。
他稍稍拉近与桂小五郎的间距,以只有他们俩才能听清的音量,悄声道:
“小五郎,你救了那人一命呢。你方才的劝阻很及时啊,若是再慢上半分,那人的吃饭家伙就要掉地上了。”
桂小五郎沉下脸,换上同样是只有他们俩才能听清的音量,半是警告、半是请求地说:
“我先说好,你今晚可不能乱来。”
“礼帽武士”呵呵一笑:
“我会尽力的。”
桂小五郎微微侧过脑袋,目光复杂地瞪了他几眼,随后不再言语,也不再理会他。
在主座上坐定后,桂小五郎扭头看向大高又次郎:
“大高君,宫部先生呢?他还没到吗?”
大高又次郎回答道:
“宫部先生应该就快到了。”
说来也巧,桂小五郎前脚刚问完,后脚走廊方向就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哗——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一名年纪在45岁上下的中年人,不紧不慢地走入房内。
当这位中年人现身的时候,包括桂小五郎在内的现场众人纷纷朝其投去尊崇的目光。
只见此人剃着整齐的月代头,身材不胖不瘦,相貌平平。
不过,他那两条厚密、粗重的眉毛,以及炯炯有神的双目,倒是很引人注目。
尤其是他的眼睛,乃“双目如电”一词的最佳注解,看上去不怒而自威。
他并非旁人,正是连桂小五郎也要敬上几分的宫部鼎藏!
宫部鼎藏——生于文政三年(1820),原为熊本藩的山鹿流兵学讲师,乃三条实美的亲信。
他的目光在房内转了一圈,最终定格在桂小五郎身上,不咸不淡地送上问候:
“桂君,好久不见了。”
桂小五郎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说道:
“宫部先生,久疏问候,敢问贵体安康否?”
“嗯,没啥大碍,只是有些上年纪了,所以腿脚不似以前那般灵活了。”
他一边说,一边坐到桂小五郎的身边,二人抵膝相坐。
这个时候,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喊声:
“诸位客官!我们来送酒水了!”
坐在房门旁的武士回应道:
“进来吧!”
伴随着一声“好咧”,房门又启,池田屋的手代们鱼贯而入——退之助亦在其列。
手代们捧着一只只酒盘,盘上盛满刚温好的酒水,小心翼翼地踮着足尖,轻手轻脚地走入房内。
房内的客人们全是武士,他们都已遵照武家礼节,解下腰间的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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