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筑材料、雅致的装修风格、还未进入便已先闻到的诱人的酒菜香。
青登一把推开铺门,噪音与热气喷散而出。
前台处的手代刚抬起头,青登就一个箭步奔上前来,劈头问道:
“紫阳小姐在这儿吗?”
青登的快言快语吓了对方一跳,他结结巴巴地答道:
“在、在的。”
话刚出口,他就忙不迭地补充道:
“紫阳小姐正在工作!”
手代顿了一顿,随后压低声线,小心翼翼地往下道:
“紫阳小姐今夜的客人……是萨摩人!”
青登挑了下眉。
“萨摩人?”
手代点头如捣蒜:
“是的!虽然不太清楚那伙萨摩人的身份,但从他们的穿着来看,他们应该是在萨摩藩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您若有事儿找紫阳小姐的话,还是等她的工作暂告一段落后再说吧,否则我们会很难办的……”
虽然手代把话说得很委婉,但他的意思已传达得相当清楚:不想吃苦头的话,就别去打扰人家!
他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提醒,全是因为萨摩人出了名的不好惹。
萨摩地处荒僻的九州岛边陲,生存环境较恶劣。
关于在这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热土里生长起来的萨摩人的性情有多么彪悍……光用普通的字词去介绍,实在是难以形容。
就这么说吧:萨摩有所谓的“野郎会”。
年轻人办酒宴,与宴众人中央悬着一条自天花板垂下的绳子,上面水平绑着一把火绳枪,枪口就对着众人胸口。
酒酣耳热之际,就点燃步枪的火绳并使之旋转。
火绳燃尽而延烧至火皿时,步枪就会“轰”地射出子弹。
根本无法预测会击中谁。
但众人仍面不改色地喝酒。惊慌者将为众人嫌弃,堪称萨摩版的“俄罗斯转盘”。
“野郎会”就是如此试胆会。
拿人命来做游戏……萨摩人都是一帮,可见一斑。
听完手代的悉心提醒后,青登扯了下嘴角,露出平淡的笑意。
“放心,我并非不懂规矩和分寸的野蛮人,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打扰紫阳小姐的工作。既然紫阳小姐正忙,那我慢慢等便是。”
说罢,他侧移半步,站到前台的附近,抱着双臂,倚着墙壁,一言不发地安静等待起来。
眼见青登如此配合,手代不由松了口气,然后接着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青登眼望前方的虚空,心神不由飘向远方……准确点来说,是飘向东方的江户……
——萨摩啊……
提起萨摩,青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所认识的唯一一位萨摩人。
那位俏寡妇的丰满身影,一点点地在其脑海中浮现,渐趋清晰。
——也不知道天璋院殿下现在如何了……
仔细一来,他与天璋院已有一个多月未见——自认识天璋院以来,这还是他们俩首次分别那么长的时间。
说来奇怪,区区一个多月,分别的时间并不算有多长,但青登现在却莫名地有些想念对方。
在正式远嫁江户之前,天璋院曾跟随名师,接受过极严格的“礼仪训练”,系统性地学习了上层人士的谈吐、大奥的行为规范,纠正了老土的乡音,将口音改成标准的江户腔。
虽然天璋院现在说话已经没有半点萨摩口音了,但在情绪激动时,她的口中仍会时不时地蹦出一两句萨摩方言。
比如”地五郎”(乡巴佬),再比如“太刀来前”(别慢吞吞的)——尤其是“太刀来前”。
在天璋院的盛情邀请下,青登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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