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能够猜到对方所想,他说道:“此次去峨眉接亲,我想请师弟出面,但不必亲赴峨眉派,苏掌门虽是一派之主,但论辈分是你我晚辈,你亲自上门或有以势压人之嫌,所以只需送到半道即可,走官道的话,你到时正好也可去碧水城看看。”>
碧水城,那是苗疆的门户。>
上阳子看了栖云子一眼,无奈地道:“师兄,你也不看看我今年多少岁了,当年之事我早已经放下了。”>
栖云子却是道:“师弟未曾婚娶,圣女阁下也是孑然一身,这有什么不妥,即便不谈此事,此次你去苗地就当见见故人也好,我的道在天在地,天下哪里都可以修,可师弟你的道终究还是在人世间。”>
上阳子有些犹豫,栖云子又道:“你若是介意北冥子道友,那大可不必,数月前我已收到了他的来信,他如今得了新帝的信重,正是从龙腾飞之时,应是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儿女情长。”>
栖云子再三劝说,上阳子这才松了口:“也好,我与圣女阁下也是多年不见了,不知她如今的武功到了何种地步。”>
看着口是心非的师弟,栖云子只是笑了笑,他又说道:“等到云咏和苏掌门成婚后,我就打算隐退了,武当掌门和这道门掌教之位都留给他们年轻人去。”>
上阳子有些惊讶道:“师兄为何这样着急?”>
栖云子拿出了怀中的书信交给上阳子,那是北冥子写给他的,他说道:“师弟可还记得当年北冥子所说的‘预言’一事,北冥子道友在信中又提到了这些。”>
上阳子的眉头下意识地蹙起,他十分不喜欢预言这两个字,这对于他而言是已经快要成为心魔一样的东西,若非为了这两个字,他当年不会出手毁了那块石头,从而匆匆结束了华山之行。>
可是他已经知道,当年他那一剑非但没有毁了这天外之物,反倒是让它真正出世了,当年北冥子在废墟之中盗走了这块藏在大石中心的天外之玉,如今就是靠着这样东西在朝廷得到了那些他所想要的地位。>
一切都和沧月看到的预言一模一样,上阳子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无用功,不论他们怎么挣扎,终于还是在命运的操纵上回到了既定的路线上。>
“北冥子是想请师兄进京?”上阳子皱眉道。>
“不是进京,是去逍遥派做客,”栖云子说道:“北冥子道友的师门前辈太玄太微两位道人请我去论道。”>
“太玄,太微......”>
这两个名字在江湖上虽然极少有人知道,但在道门之中却是如雷贯耳,这两位甚至还是上阳子他们的长辈,不过逍遥派向来独来独往,极少与道门同道来往,更别说论道了。>
“他们要论什么?”上阳子问道。>
栖云子停顿了片刻,扬起头来悠悠地道:“长生之道。”>
“......什么?”上阳子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两个老家伙莫不是失心疯了?不对,他们疯了就罢了,怎么师兄你也跟着他们一起发疯?”>
“呵呵,师弟莫急,”栖云子说道:“长生的确是虚无缥缈之事,但长生之道并非如此,世人为何要求长生,并非人生寿数短暂,而是无可奈何之举。”>
“师兄何意?”上阳子不解地道。>
栖云子说道:“从旁的角度来说,恐怕师弟未必有实感,那就从武功上说吧,师弟想必也有觉察了吧,你的功力日渐增长,但前路并非无穷无尽,犹如盛水之瓶,水满则溢,再难有寸进。”>
上阳子仍是不解,他说道:“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师兄,这有何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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