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许给先生的财富定会一子不差,全数奉上,至于先生的家眷,那更请放心好了,陈氏做事光明磊落,不会行此下作之事。”陈管家微笑着道。>
“希望如此。”>
娄肖深深看了陈管家一眼,带着一众见钱眼开杀气腾腾的镖师回了头,追着武当派离去的方向过去了。>
待到这些人都远去了,陈管家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淡了,他回头踢了踢脚下的银子,随意地问道:“柯先生到哪里了?”>
“前日来信说已经过江了,到咱们这里,恐怕还要个三五日吧。”护卫回答道。>
“听闻这武当七子个个都是好手,前些日子对付一个司落朝都如此困难,如今两个一起来,恐怕娄肖也不行了吧。”>
陈管家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神色恹恹地道:“把这些东西收拾了吧,虽然陈氏不缺钱,但也没必要给死人留这么多。”>
“是。”两个护卫应声开始收拾财物,而陈管家则在一声重一声浅的咳嗽声中,坐上了另一架马车,缓缓驶入了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在夜上中天的时候,娄肖带着镖师终于追上了武当的脚步,于是立刻就爆发了一场大战。>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苗云咏默默地将天凶剑从娄肖的胸膛里抽了出来,后者一脸的不可置信,一是不信自己会败得如此之快,二是不相信对方会痛下杀手。>
先前一战,娄肖看出了苗云咏说话行事颇具侠气,他虽抱着杀意而来,内里却不希望就此沦为一抔黄土,他想要活下去。>
可是当苗云咏再度祭出那把血杀之剑的时候,娄肖才发现大错特错,他并非死在了那天凶剑的杀念之下,而是死在了苗云咏的果决。>
“贫道给过先生机会了。”>
苗云咏收剑入鞘,随着娄肖的身形倒下,周围再没有一个镖师还能够站着,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了血泊之中。>
这一战,武当弟子以多打少将其中一半的镖师击败,而剩下的一半,全都败在了苗云咏的剑下。>
看着对方眼底迅速浮现又转瞬即逝的凶光,娄肖苍白着脸,盯着那把剑道:“果然天凶之剑,伤人伤己,道长要小心啊。”>
这话似是告诫,又仿佛是诅咒,但苗云咏不在乎,他将天凶背在身上,眼底清明一片,毫无动摇之色。>
“先生错了,贫道是用剑之人,天凶再是戾气深重又如何,终究是人驭剑,而非剑驭人。”>
苗云咏转身离开,并不拖泥带水,娄肖在地上挣扎了一番,很快便没了声息。>
宋言归看着苗云咏的背影,眼中闪现的光芒,似是欣慰与惊喜,又似是担忧。>
此一战,苗云咏虽然手持天凶之剑,杀意纵横犹如惊涛骇浪,但他却从未滥杀一人,剑落之处,只败敌而不杀人,唯有娄肖一人丧命,此举确实如他所言,是人驭剑,而非剑驭人。>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苗云咏的武功更上一层楼,但宋言归心中的不安却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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