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维持房间原貌了,路明非先是坐在床边,紧接着又躺了上去,紧接着他就感受到一股浓浓的违和感。
“好硬,一点都不舒服,这张床睡起来就和睡在水泥地上没区别。”路明非站起身来,他看向绘梨衣问,“绘梨衣,你的床是不是很软很舒服?”
绘梨衣点点头,她也一直一个人住,很多年都在一个房间里,那样的日子已经很孤独难熬了,如果床还睡的不舒服,她说什么也会离家出走。
诺诺也躺了上去,果然像路明非说的一样,她瞬间就发现问题了……按照房间的布置和屋主人的性格,他是一个对生活一丝不苟的人,他可以忍受日复一日的噪音和千篇一律的生活,但如果连睡觉都没有一张舒服的床,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有受虐倾向。
诺诺掀开了床垫,连同下面一整块木板,然后发现,水泥浇灌的床架上,是一面铁皮和铁框焊接的暗门,门板和床沿严丝合缝的拼在一起,没有任何凹凸不平的地方,一把沉着的挂锁被镶嵌在特制的凹槽里。
“果然是只有你这种家伙才会发现的密室。”诺诺白了芬格尔一眼,“正常人进一间陌生的屋子,谁会先想到猫人家床上去?”
“有我这样的队友,你们就偷着乐吧。”芬格尔嘿嘿一笑,把从床头柜里找到的钥匙扔给诺诺。
暗门下不是楼梯,而是一根很长的钢管,不知道有几米,几人一个接一个的滑了下去。
众人都很惊讶,下面的空间出人意料的大,漆黑一片的地下室里,连走路都带回音。
芬格尔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老式放映机,他打开放映机,投影的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路明非和诺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绘梨衣也惊讶的捂住嘴。
这是一间至少有一百平米的屋子,和上面逼仄简陋的小房间完全是两个极端,这里各种东西应有尽有。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墙,与其说是墙,倒不如说是一整面的收藏架,精装的封皮书,古老的羊皮卷,这里的东西可不是上面那些几块钱十几块一本的杂志能比的;还有黑胶唱片,从猫王到皇后乐队,从古典乐到爵士乐,各种各类五花八门,这些黑色的胶片垒在一起,全部都是原装原版,存世量已经很稀有了,这里大概有上千张,拿出去卖绝对是天价。
角落里放着一架老式留声机,纯铜的,看样子也是个古董,应该是用来播放这些唱片。
一面展示柜里放着一只只铝盒,路明非随便打开了几个,里面全都是雪茄,每一支都是古巴产,连他这种不爱抽雪茄的人都能叫的出的老牌子,恺撒最喜欢抽的几款这里全部都能找到。
然后是酒,一个有情调的男人,绝对离不开酒,威士忌和白兰地,产自全球各大酒庄的珍品级红酒,酒柜的一面还专门有一张调酒台,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调酒用的器皿和工具,看来屋子的主人还是位相当专业的调酒师。
海报有玛丽莲梦露的签名款写真,有泰坦尼克号的实物照,被镶嵌在高档的画框里,展示柜里放着各式各样的名表和相机,从劳力士到万国再到百达翡丽,从徕卡到索尼。
整个房间虽然没有墙,但却被无形的隔断成好几个部分,健身区有专业级别的杠铃和龙门架;洗浴区有浴缸和香水,浴巾是丝绒的,衣柜里清一色定制款西装和无比昂贵的皮鞋;最夸张的还是房间正中央的一张大床,床上铺着澳大利亚正宗的绵羊皮,枕头是貂皮套,窗边的地毯则是一张接近两米长的黑黄色相间的兽皮……那是一张相当完整的、老虎的皮。
离床最近的不是那些稀有的藏品、珍品,而是一张工作台,工作台上放着拆解过的伯莱塔手枪和沙漠之鹰,弹头被雕刻上十字的纹路,其中还有深红色的弗里嘉子弹。
“好……酷!”路明非由衷的感叹,他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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