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定吧,我看萧章就挺上道的,不像是乱来的人。’
‘耶律重光道,总有几个人是正儿八经的,不过乱来的人也多,他这样的人只是少数,终究会被排挤掉。’
梁川嗯了一声,不曾想,眼前这个粗犷的重光,也开始有了各种见解。
‘你想回契丹吗,如果有机会的话?’
耶律重光眼中透着不解,不明白梁川的意思。
‘东家这话是何意?’
‘如果将来有人拿着金银珠宝高官厚爵来找你们,你们愿意回契丹去吗?’
耶律重光沉吟了半晌道:‘以前嘛,日子过得不好,总觉着有钱了这日子就好过,可是后来才发现,家里的女人还是不懂自己,有钱了还是一样,生活过得不痛快,我就在想,根本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像我们这样的人,当官也当不明白,我这处长不是还稀里糊涂的,跟当官有什么区别,也不好玩。’
梁川饶有兴致地道:‘那你觉着什么有意思?’
‘我们这帮人野惯了,受不得束缚,就喜欢跟着东家走南闯北,见见这广阔天地,东家想干的事,我们一起帮东家,就算是打契丹人,我们也没有话说!’
耶律重光的一番倒是说住了梁川。
心头百味,意海翻腾。
‘为什么,你们也是契丹人!’
‘我们也是契丹人不假,可是把我们当人的,就只有东家你这个汉家人,你们汉家人不也对东家下手,讲自己是什么人没啥意义,就看跟的是谁,契丹人自己打自己的,多得去了!’
‘这倒也是。’
看得开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的出身,男人讲出身没有意义,只有利益才会驱使人的意图。
梁川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海边小城的风大,吹得他腰骨有点酸痛,露天这样睡实在伤身体。
看着天边初升的太阳,梁川喃喃地道:‘有一个好兄弟又要落难了,咱们得帮他一把。’
耶律重光一愣,马上听出了这话中有话。
每次梁川这副神情,他就知道,又要拉什么人下水了。
‘谁?’
梁川带着耶律重光到了万达商会,何春生准备了一点早点,梁川让他找叶重光,这小子怎么自己找上门来了。
二人一向形影不离,何春生也是疑惑,这个叶重光有什么好的,呆头呆脑,但是不管做什么事,他都把叶重光带在身边。
清源的人,除了梁川,谁都以为这帮契丹人姓叶,却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名姓。
‘东家这次想搞。。想帮谁?’
梁川意味深长地多看了耶律重光一眼,小子不错啊,最近进步非常的大。
以前交待他办事,打三两醋的小事,还得把瓶子给他拎好了,他才晓得怎么办,现在嘴一努,他自己已经能打醋打好了!
‘清源船厂的梁造知道吧。’
耶律重光有些坐不住,急道:‘他与东家不是平素关系挺融洽,怎么什么时候得罪东家。。’
梁川白了他一眼道:‘说的什么话,当然是关系好才拉兄弟一把,其他人的死活关我屁事。’
耶律重光连声说是,还是很疑惑地问道:‘这梁造只会埋头造船,别的本事一窍不通,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要他有什么用?’
现在船都不能下海了,还要一个造船匠吃闲饭?
耶律重光还想要继续劝说梁川,突然想到梁川下一步的计划!
东家这是要自己造船!
船厂的效益要是好的话,梁造打死不会跟他们一样落草为寇,也只有等现在凉了才会死心踏地!
梁家军现在身无立锥之地,只有广袤的海洋,以前夏德海一个领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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