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二娃子把商震给他的纸条塞到了自己的鞋窠儿里往史家村方向去了。
而这时,王川则是带着那些区小队的人开始熟悉武器。
“你传个信儿怎么费这么多事?”冷小稚不解就问商震。
一听冷小稚问,商震手下那几个老兵,还有徐朗、王川都看了过来。
商震知道自己需要给大家一个解释的,便说道:“你们都记得打死陈三砍的那个家伙吧!跑了的那个,咱们没撵上。
他为什么只打死个土匪头子?当时他向我开枪不可以吗?可他为什么他不打我呢?
我觉得如果他开枪打死了我,那他知道他肯定跑不了,你们几个肯定会死命的追他,那他就犯不上了。
所以他把那个匪头子打死了,这就是杀人灭口。
灭什么口呢?不让这个土匪头子说出是他们指使他来劫咱们的。
所以,主使陈三砍来埋伏咱们的那些人,应当是咱们认识的。
说到了这里,商震就住口不言了。
可是他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身边的这几个老兵如何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们互相看了看,便也有了猜测。
“还有一点,咱们可没有透露咱们要上哪里去,你们想想他们是怎么知道咱们在哪条路上前进的?”商震再次说道,“那他们也只能是在每个道口都放了人,只不过咱们没有发现。”
话说到了这里,士兵们还有王川许朗互相看了看,甚至徐朗还往远处张望了一下,他们所有人忽然就有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商震说的都对呀!
那个伏他们的背后主使人可不知道他们这两驾马车要往哪里去。
不知道他们往哪里去,自然也就不知道走哪条路。
他们走到半路上,偏偏就有匪徒半路伏击他们了,那么那伙人所用的唯一办法,也只能是盯梢。
试想,他们这两驾马车在田野间蜿蜒的前行,可是却总有人在注视着他们马车前进的方向,从而决定在哪里伏击他们,这个想想可太可怕了!
“就因为这个,我不能让沈木根回去报信。
那伙人连我都敢杀,你认为他们不敢杀沈木根吗?
所以咱们只能派那伙人不认识的人回去报信。
磨叽是磨叽了点没有办法的事,我的解释你们还满意吗?”
一时之间,众人频频点头。
谁都没有想到,商震的心思会如此之缜密,一想之下,又是佩服无比,全都点了点头。
至于真正的幕后凶手是谁,商震没有明说,可是徐朗和王川却也猜到了那肯定是他们东北军的。
至于商震手底下的这几个老兵,却连那个人是谁都已经猜到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侯看山忽然就叹了口气。
大家伙都看着他,侯看山便说道:“打鬼子,大伙就齐心协力打鬼子呗,这他娘的自己人还得互相算计!”
“你就知足吧,到现在咱们是还没出汉奸呢!”钱串儿接口道。
可是他说完了之后,也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好,忙虚晃的冲自己的嘴上打了一下。
商震唯有苦笑,他当然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可是他心里想的却是,可别真成真的,谁敢说东北人就没有汉奸!
尽管商震打心里不愿意承认,可是他内心都有所预料,以他们师现在这种打法,以后只会越来越困难,保不准哪伙人就会真的投降日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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