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年幼的赵晨儿苦求的缘故,寒霜才出手将他们救了下来;
秦道军记得十分清楚,那害得他全家上下几十口性命的恶匪,在寒霜手下,连半个呼吸都坚持不到,便被一剑削去了头颅。
寒霜虽然出手救下了他们,但却并没有要进一步安置的打算,最终是赵晨儿开口,他们才被准许带回的灵澜剑府。
可以说,没有寒霜他们活不过那日;
没有赵晨儿,他们更活不到今日。
正因这份年幼时救命的恩情在,外加赵晨儿这些年来将他们视作好友对待的真情表示,秦道军听闻赵晨儿外出采办遭遇不测的消息后才会那般憎怒,极度惊慌无措下,才会连实际上并没有多少责任的杨洁也一并给迁怒上了,或许只有这样做,他不安的内心才能得以平静下来。
秦欢同样也是因为这番人生际遇,从小伴随着赵晨儿一起长大的缘故,才与之有着超越生死的深厚感情,于无极宗内遇险绝境之下都没有表露半丝舍弃之念,甚至内心深处随时做好着愿为牺牲的准备。
寒霜缓步来到赵晨儿身前,脸上始终挂着慈态笑意,“二爷爷可没听墙角,是你们几个小娃子嚷得太大声,动静都吵得二爷爷的耳朵疼。”
“瞎说,”赵秀儿撅了噘嘴,“以二爷爷的实力,要是不想听,我们哪里吵得到呀。”
“嚯~”寒霜凑过身,佯怒道:“我们小秀儿这才去了灵狱多久,小翅膀就这么硬了?连二爷爷的台都敢拆了?”
赵晨儿掩嘴偷笑,附和道:“何止呢,此番回来,这妮子可连我都敢戏弄了,那架势,都要骑我头上来了。”
“你!”赵秀儿见赵晨儿居然打小报告,气得一扬小拳头。
寒霜这时却笑了笑,颇为戏谑的看向赵晨儿,“可二爷爷于外头怎么听着是你在给小阿秀作选择啊?什么师傅师娘的?又什么姐夫的?我们小晨儿这是瞧上哪家儿郎了?”
赵晨儿脸色一窘,满是无措。
赵秀儿顿时没了脾气,娇笑声不止,“我知道,我知道……”
一边舒展握紧的拳头作举手状,一边睫毛弯弯不断朝着赵晨儿示意,一副我马上要说出来咯,你怕不怕的调皮架势。
赵晨儿陡然一慌,连忙抢占先机一把挽住寒霜的胳膊,撒娇道:“哎呀呀,二爷爷,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听岔了啦,事实是咱们的小阿秀,她昨日在灵狱里头拜了个师傅,跑来我这嘚瑟吹嘘来了,还调侃着说要帮我撮合,让那人当她姐夫呢。”
“你你你……”赵秀儿惊得大眼瞪小眼,手指着赵晨儿,“你怎么颠倒是非啊,明明不是……”
寒霜脸色陡然严肃几分,‘师傅’二字让他隐隐有些不悦,无形中的寒意散发下,仅是一眼瞪过去,便止住了赵秀儿说话的势头。
“说说吧?”
寒霜苍老的脸上浮现一抹怒火,厉声问道:“你拜的何人为师?府上那么多剑客你都瞧不上,跑出去拜一个外人为师?这像什么话?”
“没,没啊~”赵秀儿满是心虚,被吓得声音都有些呜咽:“我还没来得及正式拜他为师呢,他就跑了……”
寒霜听言,呼吸都陡然沉重了几分,“岂有此理!你胡闹拜师也就算了,居然还没拜上?剑府的脸面都给你丢完了,你这是要气死二爷爷啊!”
“我~”赵秀儿一时语塞,不知从哪开口解释为好。
赵晨儿不忍,连忙帮衬道:“二爷爷,其实也怨不得小阿秀心动,那人的确非常的厉害。”
寒霜收起几分怒意,眼中透出几分狐疑,“怎么?你也识得那人?”
赵晨儿羞赧点头,“他就是我同您提及过的救命恩人。”
寒霜一怔,“那个新晋天榜前五十的仁心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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