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小子下逐客令?”觉性故意瞪了乔衍一眼。
“没有没有没有。”乔衍惶恐会少说一个没有,“小子只是担心大师赶了这么一大趟肚子饿了而已。”
其实他是在想藏刀之事,思考怎样做一个刀鞘,然后得赶去大河。
觉性慢悠悠的从衣衫内取出个刀鞘,青黑青黑的显得甚为难看,道:“小施主是不是需要这个?”
“我要这个干什么?”
“你难道不是想有个刀鞘吗?”
“我要刀鞘干什么?”
“真是难为了贫僧白走一趟,一大清早的给小施主送刀鞘,小施主却不肯直言以对。”
乔衍知道他是说洁玉刀的事,但这是秘密,他不能说出大河的一切,不能说出与小女孩经历的一切。
他也无可奈何。
说道:“觉性大师一片好心小子知道,但是小子真的不知道大师说什么刀什么刀鞘。”
“青河剑洁玉刀,天下至宝,小子得此宝物,故意收藏而不让贫僧知道耶。”
乔衍不禁心头一震,他怎么知道刀的名字。
说道:“大师说的刀剑名真好听。”
“就是好听这样简单?”
“就是好听这样简单。”
“你没有得到洁玉刀?”
“我……我……我……”乔衍不擅说谎。
“我什么?把刀取出来吧。”
“不……不……不……”
“不什么?不是让你用刀来玩的。”
“小子只会玩写字刀。”
“写字刀是用来杀海盗的,你小子练这个只是为了玩?”
“不不不。”乔衍知道说错,“断魂刀就是让海盗的魂魄有来无回。”
“这才像个样。那你得到洁玉刀就是为了藏在裤腰上?不是为了杀海盗?杀坏人?”
“这个得到时候才取出来。不不不,我……我……我……”他又知道说错,但又不擅于说谎。
“你当时不肯要这把刀,对方是怎样说?”
“什……什么对方?”
“那小姑娘是不是说,你拿这把刀多杀几个海盗就对得住这把刀了?”
他怎么都知道啊?奇怪。
他沉默了,因为他不知道怎样说了。
但是他没有低头,而是看着觉性的眼睛,他想在觉性眼中看到什么。
觉性也正看着他,渐渐的两人的眼睛都漾满了笑意,都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觉性向他伸出手:“小子,拿出来吧,洁玉刀肩负着重任,你得到他,就要想到肩负它的责任。现在,贫僧就要你为这把闻名天下的宝刀做一件大事。”
如此坦荡的目光,如此澄沏无垠的对视,是最坦荡的交流。
乔衍将刀取出,笑眯眯的双手向觉性递过去。
觉性却不接,道:“如此宝刀,觉性得见已很有缘,怎能接过逼视?你把这个刀鞘配上去吧,不要让它太露眼了。”
乔衍将刀鞘接过,感觉真是要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如果说洁玉刀鞘是个豆蔻少女,那这个刀鞘就像个古板的老大爷。
不过,他也知道是故意如此想而已,刀鞘轻薄宛似木制,外面是纯青黑之色,里面则是一层坚固的丝布,丝布绵密有致,一看就不是简单之物。。
这是个很出众的刀鞘,他想它像老大爷,正是因为他需要一个这样的刀鞘。
如果说他是一个血气方刚十三四岁的小伙又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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