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运不济,也都是他必须要面对的荆棘。>
欲证六合天子,岂惧风雪连天。身当无上大位,自然没有借口可找。>
姬凤洲新伤旧创在身,仍然提剑而战,半步不退,就是决心体现。>
作为景朝太宗,以“文”字盖棺论定了治绩的姬符仁,断断不能出手,毁了姬凤洲六合天子的可能。>
但在红尘之门恍个神,放无罪天人来天海遛个弯……却是顺手的事情。>
无罪天人出现的时机也是恰到好处,显然景二已经观察了很久。>
菩提恶祖吞食了世尊的恶念,也有在天海里落子的能力。无罪天人本身亦是曳落天族的出身,自然回天海如归家。这两位都有跟地藏斗争的理由,更有干涉天海的力量,也就有了和景二交易的条件。>
无罪天人出闸,是为自己解决后患,倒也不愁祂不卖力。>
凰唯真慢条斯理地剥着花生,有一种正在雕玉般的细致,漫不经心地道:“天道深海搅成了一锅,我看地藏不太妙——你不打算帮手?”>
七恨悠然道:“天意斗争不是莽夫打架,不是你多一个帮手,我多一个帮手,就能两边抵消,繁局化简。超出极限的天意斗争,只会让天道变得极度混乱,届时会发生什么,根本没人能够预判。对大家来说都不是好事。我看地藏也未必希望我参与!”>
祂微微地笑:“再者说,咱们说好了吃茶。君子重诺,我岂能违约?”>
凰唯真把花生扔进了嘴里:“你也要做君子?”>
“口头上说说,又不花钱。再者说——”七恨微微抬头:“孔恪难道还能来找我的麻烦?”>
超脱之后,世界已然不同。>
一尊沉眠的至圣,的确可以不用在乎。>
凰唯真意味深长地看着祂:“我以为你会有所掩饰。”>
“掩饰什么?”七恨浑不在意地问。>
凰唯真慢慢地道:“掩饰你影响天海战局的能力。”>
“我道是什么!世上岂有无根无底之辈?哪怕宁道汝,那也是嬴允年捏出来,因缘自有。”七恨失笑道:“我其实从来也没有怎么掩饰身份。魔不在乎,在乎的另有其人。”>
祂看向凰唯真:“吴斋雪是个被掩饰的名字,不是么?”>
魔不在乎……>
这真是一个相当可怕的词语。>
就像恨魔君楼约,他一定不会介意让人知道他叫楼约。>
但景国人肯定恨不得永远抹掉这个名字。>
“你活跃的年代我还没出生呢!”凰唯真语气轻松:“可别赖我。”>
凰唯真在九百年前风流倜傥,吴斋雪活跃的时代,旸国还是东域霸主!的确相隔甚久。>
“嘶——我险些以为我是当世最年轻的超脱者。”七恨表情夸张:“真是后生可畏!”>
“为魔着史的吴斋雪,成了旷古绝今的一尊魔!”凰唯真摇头轻叹:“命运真是爱开恶劣的玩笑!”>
在史学界一度很有名气、对历史评点散见于许多他人之着作,自身却无一书存世的史学名家吴斋雪。>
曾同黎国真君孟令潇论过道的吴斋雪。>
准备参加太阳宫龙华经筵,宣讲《鬼披麻》,甚至已经出现在太阳宫外,却带着着作消失在历史里的吴斋雪!>
在他销声匿迹的时代,无人知晓他何去何在。被很多人记得,但再也没有见到过的吴斋雪。>
那些谈论他的人,普遍都以为他已经变成了天道深海里的石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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