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蜕的天子,裴星河有没有可能彻底跪低?>
设身处地的想,徐三不觉得有谁能扛得住那种压力。>
而裴星河所统御的杀灾军,也是玉京山所属的军队!>
一个玉京山大掌教宗德祯的死,几乎是把玉京山双手奉在了天子面前。>
天子以身涉险后,似乎正要笑纳。>
他的确不必现在就聊楼约上位的事情。>
把匡命和【荡邪】打包拿走之后,再把裴星河同【杀灾】也打包拿走。楼约不做玉京山大掌教,帝党也掌握玉京山!>
天子哪里只是要一个玉京山大掌教的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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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是里里外外,是道门圣地玉京山,彻底跪伏在帝权之下!>
西天师呢?西天师作何反应?>
徐三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银河金桥,只见四大天师个个端坐,都不言语。>
西天师余徙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同上次站出来痛斥闾丘文月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玉京山……就这么认了吗?>
徐三随便一动念,就能想到许多反对这项任命的理由——>
比如一真道行刑人匡悯,乃匡命的一体兄弟。匡悯虽死,匡命难逃嫌疑,嫌疑尚未洗清,不该受此重勋。>
这是多么好打的一张牌。>
不扯上三五个月,断断扯不清楚。再顺势停了匡命的军职,玉京山怎么找不出一个真人来掌军?怎能就这么送出【荡邪】军?>
那边殷孝恒一死,蓬莱岛立即就控制了诛魔军。>
要不是孟屿真人还在苍梧境值守,这会都已经走马上任。>
玉京山这是怎么了?>
徐三几乎是心中刚升起这个问题,便悄然掐灭。>
玉京山的大掌教都死了!>
还能怎么了?!>
西天师再怎么强硬,在强势扫平一真道的天子面前,在来势汹汹的帝党面前,也是无法支撑的。>
不是西天师孱弱,实在是时势已然如此!>
皇帝的声音如此温和,皇帝的语气如此和缓,可不动声色的……时势已然如此。>
四千年帝权道权相衡,四千年攻守之势变幻,怎么就已然如此了呢?>
徐三此刻才看到这一点,固然是因为被秦广王擒拿,才刚放回景国,缺失了一段经历,但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一切都太平静、太理所当然了呢?>
原来温水煮青蛙,煮到死前才惊知。>
那么太虞师兄,或者说咱们的大罗山掌教,又持何种态度呢?>
徐三不免往前眺看,视线穿过如林的天都大员们,看到李一笔直而缄默地站在那里,像一柄与世无关的、孤独的剑。>
天子让他“任性言之,莫拘俗礼”。>
他好像没有什么看法。>
生得病瘦的匡命,如一杆冷硬的铁槊折弯,在陛前几乎是以摧折自己的姿态半跪:“劫余之人,幸赖天恩,匡命岂不效死!”>
“最好是不要有爱卿效死的时候。”皇帝的声音轰隆在大殿:“天都元帅,国家有赖你珍重。”>
匡命不再言语,只是深深地垂低头颅。>
而皇帝就那么坐在那里,温缓地说道:“宗德祯以无根之意驭一真遗蜕,朕完夺此蜕,剥尽其意,有一些收获。关乎历史,关乎一真道……”>
他的目光从高处垂落,仿佛注视着百官里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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