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我们错杀的那一个,跳出此局,回归现世,从此人间无祂,叫祂永世而遁了。”>
苗汝泰叹了一口气:“若是这局失败了,今日所做的一切,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的声音里有极深的疲惫,但立即便扫尽,抬起眼睛来:“我不会让那种结局发生。”>
姜望却只是张开五指,见闻之线飞速交织在掌下,华光万转中,织成一柄灿白的剑。>
他就以瞿守福的身体,握住了这柄剑,而后喝道:“【无名者】!今呼汝名!”>
“这局规则你已深知,我亦深知!”>
“留给你的机会并不多——你可以选择站出来,与我论真。你可以钉我为假,杀了我,而以姜望为你名!”>
“相信我,这是你最好的机会了。在这间客房里,并没有比‘姜望’更适合你的身份。”>
他说到这里,又往前走,他好像永远不懂得畏惧:“所以,尊敬的【无名者】,您不妨站出来赌一赌。”>
他站在观澜天字叁的中央,驾驭着一尊游脉境的身体,声音似这寒春的雨:“看我能不能再一次打破您的认知,像先前已经发生过的那些次!”>
在【无名者】和凰唯真厮杀的这两年,祂几乎是一再地被姜望惊出匿态。想必对此会有深刻的认知。>
姜望不知道怎么算尽【无名者】的选择。>
但他知道怎么帮【无名者】减去一个选择。>
偌大的天字叁号房,一时无声。>
所有人都看着瞿守福,也只是看着——任何不必要的动作,都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说来有趣,在姜望自曝身份之后,客房里波云诡谲的气氛竟然为之一变。>
房间都好像亮堂了。>
大家都不怎么东张西望,田安平也不提问了。>
徐三也镇定了许多。>
“很好,姜望确名!”苗汝泰的声音带着些许喜悦:“现在老夫和姜望都无人夺名,【无名者】的选择已经不多。”>
“说起来……你为什么还一直看着我。”姜望转过头来,看着门口的田安平:“在我报上名字后。”>
田安平咧开嘴,笑了:“我对你充满好奇。”>
这段对话似曾相识。>
姜望不是很理解,田安平竟然愿意回忆,他注视着田安平的眼睛:“你现在又好像不在意生死了。”>
田安平抬起双手来,将断链轻轻摇晃。>
“我知道我不是我。”他说。>
“不。”一直躺在血色棺材里的蒋南鹏,这个时候坐了起来,抬起一只胳膊,压在棺材边缘,很是随意地转过头来,说不出的潇洒。>
“你确实是田安平。”蒋南鹏强调说。>
田安平静静地看他一眼,仿佛在确认这个人的身份,也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好吧!我是说,我应该不是正常时空秩序里的田安平。”>
“这里时空静止,而凰唯真幻想成真?我是个造物,对么?”他异常地平静:“一个极似田安平,或者也的确有一部分田安平本质的造物。”>
坐在血棺里的蒋南鹏,像是坐在了什么风景如画的秀丽名山,意极超然,而淡声道:“可以这么理解。”>
田安平像是得到了什么许可,眼睛又高抬几分,终于在那一贯的平静底下,涌出了一丝激动甚至是癫狂:“既然是这样,那么我想试验一种可能——”>
姜望静静地看着他,随时准备给他一个痛快。>
而他猛地仰头!双眼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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