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你现在是坐镇朝闻道天宫,传道天下的大人物了。”陈泽青似解释,又似宽慰:“天子不想对你呼来喝去,磨损了你的威严。可天子当国,也没办法对你太过亲近。现在不见你,又何尝不是一种亲近?”>
仙龙法相沉默半晌:“你们这些聪明人,总是想得很多。”>
他只是想见天子,便去见了,没有想过是否要注意什么影响。>
陈泽青道:“你只是太天才,也太强了。可以不用想很多。”>
仙龙法相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他老人家未见得想了那么多,说不定只是在生我的气。”>
陈泽青决定还是关注元帅府里正在进行的战斗,他问:“你觉得谁会赢?”>
“自然是向前!”姜望说。>
陈泽青叹了一口气:“我很遗憾,你并不客观。”>
“你能客观?”姜望反问。>
陈泽青一脸的认真:“夷吾有九成胜算。”>
姜望斩钉截铁:“总胜算是一百成!”>
两个人都笑了。>
陈泽青想了想,又道:“无论最后是谁出手,都不要说对方来过。”>
虽说姜梦熊是他们的师父,但姜梦熊实在是太忙了。几个师弟的艺业,很多时候都是他在教导。常年给师弟们擦屁股,也让他养成了大家长般的习惯,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姜望推着他往前走了两步,让他追上坠落的夕阳:“我懂!”>
……>
……>
人是追不上夕阳的。>
尤其是在现世。>
它不是具体的某一颗星辰,而是诸天万界光照的概念。>
它不曾被谁所独有。只予你一时的温暖,却留下永远的怀念。>
素衣疾飞的女尼,就这样停了下来。>
当然,逼停她的并不是无望追及的熔金的夕阳,而是夕阳下大袖飘飘、身着道官之服的傅东叙。>
镜世台台首。>
“想必我不用再介绍自己。”傅东叙行了个道礼,姿态温雅。>
玉真还以佛礼:“既然是镜世台台首当面,想来玉真也不用再自我介绍。”>
“玉真师太。”傅东叙笑了笑:“你暂时不能回去。找个地方坐坐,如何?”>
“好啊。”玉真停于云中,俯瞰山河:“前面不远就是星月原,我听说白玉京酒楼有六国风味,天下名酒。就去那里吧!”>
傅东叙看着她:“出家人喝酒是不是不太好。”>
玉真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贫尼却是荤素不忌的。”>
傅东叙本不介意去哪里,以中央帝国之威势,今日之决心,天下虽大,哪里去不得?>
但想了想,微笑道:“还是换个地方吧!酒楼人多嘴杂,恐伤师太声名。”>
不待玉真说什么,径道:“我看观河台就不错!天下第一台,风光无限好。”>
玉真面无表情:“傅台首这是要把贫尼关起来啊。”>
治水大会虽然已经落幕了,但观河台上,现在还有景国的驻军。说去观景,与坐监也无异。>
“还请理解。”傅东叙道:“只是禁足数日,以待调查结果。不止是师太,朝闻道天宫所有参与者,都是如此。”>
“走吧!”玉真径自转身:“贫尼无事不可对人言,也想看看傅台首能如何伤我声名?”>
“师太误会了!”傅东叙跟在旁边解释:“只是镜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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