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这样剑外无物者,都来朝此天宫。>
在超凡的长旅向前跋涉,他们会看到——沿路都是姜望的界碑。>
一路清晰的脚印,一步步刻写的记录,直到真正的绝巅。>
他们所必然要攀登的路,有人留下了真正的极限。有的名字就是极限本身。>
“诸君自行其路,都是人间骄才。”姜望淡然地开口:“我虽坐道于此,于诸君其实无道可传。无非剖心于此,祈为君知。论而相述,以证兹言——诸君但有所问,姜某言无不尽。”>
天宫论道就这样开始了。>
历史性的时刻,往往只开始于一个平静的瞬间。>
“我有一问!”坐在第一位的披甲人,已经等了许久,早就按捺不得,当即举手发声。>
天人法相看向他:“道友请言。”>
“我的问题比较玄妙复杂,不太好问,就举个具体场景里的例子吧,方便大家理解。仁者能见其智,智者能见其道也。”披甲怪人给自己垫了几句,才道:“众所周知,楚国斗昭,还算能打,若要胜之殴之,该从哪个方面下手?”>
诚如姜望早先所言,他的问题可能是很多人都想要的答案。>
毕竟斗昭嚣张不是一天两天了。>
披甲人大概觉得还不够具体,又补充道:“再举个例子,比如说使重剑,如何破他天骁?我当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场下众人表情各异,天人法相毫无波澜,只道:“斗阁员斗战无双,同等实力下无人可以稳胜于他。”>
“那么肯定吗?”披甲怪人不太信:“当真无人?”>
天人法相道:“我都不能。”>
这话说得平淡,但实在自信。>
我若不能,则天下无人能。>
披甲怪人道:“也许只是因为,我还没有真正出手。”>
天人法相无视了他的自我膨胀,只道:“要赢斗昭,只有一个办法,比他强。你若要赢过现在的他,轰破二十七重天就可以。”>
“二十七重天?”披甲人好像没有太听懂:“哦!你是说衍道吧?我也快了!”>
武道开拓,大昌其道,现在正是武夫的绝好时候。>
新路轰开,一任驰骋。武界之中,大片空白,任人涂抹。>
王骜拳散功德益天下武夫,果见其功。>
就像今日来朝闻道天宫的十个天资绝顶的年轻人,其中就有卢野和骆缘两个武道修士。须知在道历三九一九年的黄河之会上,一个走进决赛圈的武夫都没有。>
这厮乘势而起,登顶武道,也不是没可能——但不会有他吹嘘的这么快。>
天人法相道:“但我觉得你不会比他快。”>
披甲人一怒起身!>
天人法相随意一翻掌,他便坐下了。坐得板板正正。>
披甲人输过没服过,气冲冲地还要说话。>
“问过了就等下一轮。”天道法相可不似本尊那样温柔,禁了他的声音,漠然道:“下一个。”>
“我今入宫求道,是带着问题过来。”坐在最后排的王夷吾,直接站起身来。>
他身量极高,这一起身,像一杆标枪扎在彼处,锐意冲霄!>
而言语也十分直接:“昔日临淄城内,两败于姜真君,碎我无敌大梦。这些年来无日不思,问自己败在何处。惜乎姜真君一骑绝尘,夷吾终不能及——如今我只想知道,现在的我,距离姜真君当初的神临极限之境,究竟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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