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这两位真人彼此肯定是认识的。>
但今天看来,不止是认识,似乎还很相熟?>
至少陆霜河这样冷酷的人,也愿意花时间跟米夷聊两句。>
北宫恪心中思绪万千,猛然生出一念——陆霜河有可能加入钜城吗?>
这不仅对南域的局势有影响,对雍国的决策,也是极重的考量。>
陆霜河这样的当世顶级真人,是必然可以证道的存在。唯一需要斟酌的,就是他证道之后,会立成何等实力的真君。>
姜真君是开天辟地以来最强的洞真修士,以最煊赫的姿态万界证道,如此成就的真君,实力几乎可以定为新晋真君的极限——以表现而论,正面迎接燕春回,以大势逼得忘我人魔燕春回改道,连人魔之号都去掉了。说明姜真君至少能在燕春回面前逃命。>
在观河台上,姜真君更是敢与应江鸿相对拔剑——剥开局势影响的话,是不是说他至少也有能接南天师一剑的把握?>
北宫恪平时就很喜欢探讨天下强者的实力排序,私下里还效仿妖界猕知本,排了个榜单。故而对今日天宫在座的这些人的分量,格外认知深刻。>
以姜真君为新晋真君的标杆,陆霜河大概会稍弱一些?>
那也是足够拨弄天下风云的力量!>
进入朝闻道天宫的人,有那么点一茬一茬来的意思。>
原野一来,其它国家的人就接踵而至。>
米夷但至,宗门体系的天骄就络绎不绝。>
青崖书院的莫辞、暮鼓书院的季狸、仁心馆的易唐、东王谷的谢君孟、旸谷的符彦青、三分香气楼的夜阑儿、三刑宫的卓清如……>
一个接着一个,渐渐驱散了论道殿的空荡。>
夜阑儿当仁不让地坐在了【第伍】,也即第一排最后一个空位,>
剩下的人则都坐得很随意,基本上是有空位就坐。>
当然卓清如肯定是要往前挤一挤的,方便记录第一手的讯息。但她来得较晚,第一排已无空位,只能在第二排的几个空位里犹豫。>
这一犹豫,就收到了剧匮的眼神示意。>
“啊,剧师叔,你也在。”卓清如作惊喜状,扭扭捏捏地坐到了剧匮旁边,序为【第捌】。>
“多新鲜!我还是太虚阁员呢!”剧匮冷冰冰。>
“甚至于九格幻境都是他设计的。”钟玄胤在一旁幽幽地补充。>
“哈哈,差点忘了!”卓清如也不知自己‘哈哈’个什么劲儿。>
像所有敬畏严厉长辈的年轻人那样,她坐得浑身不自在,左顾右盼地缓解尴尬。一晃眼,便瞧着师叔旁边的钟玄胤,正以笔为刀,刻写不停。>
她眼睛一亮:“钟先生!您在记录什么呢?”>
钟玄胤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法家弟子对第一手消息的好奇,倒是像史家多一点。随手抬起手里的竹简,让她看一眼:“喏,很简单地信息。”>
卓清如看了看,确实没什么有意思的内容,很有些失望,但面上还是表现得很有兴趣:“就连我的座次也要记录呀?”>
朝闻道天宫的历史意义绝对非凡,今天留下的每一个字,未来都会被反复注视。钟玄胤有这样清晰的判断,但他作为史家并不评判,只笑了笑:“纪实就是这样无趣的。”>
卓清如遗憾的抿了抿唇:“可以稍作润色嘛。”>
“那就不是正史了。”钟玄胤把竹简收回,拿起刀笔继续刻写,每一个进来的人,叫什么名字,坐在哪里,他都仔细记录。>
看得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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