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毋使景帝失德也!”>
应江鸿握紧了长剑,冷下脸来:“主辱臣死,我固不能忍——姜真君,拔你的剑。”>
“我并未听到姜望辱景帝,他只是希望你,莫辱你国天子!”台下的许妄直接站起来:“应天师,你在台上,不许人说话吗?若一定要以大欺小,不如问我的刀!”>
旁边魏青鹏诧异地看来一眼。>
不是,在这种场合,大家都是满口瞎吹,胡乱许诺……你真给撑腰啊?>
当然他非常明白,许妄这时候站起来,一定是站起来更符合秦国的利益。>
就像他口头上可以无限地支持秦国,真要他挪屁股起身,秦国一定要有足够的付出才行。>
“姜真君说的是‘毋使景帝失德’,南天师好像已经默认?”宫希晏温文有礼地坐在那里,但没谁怀疑他能够随时暴起,他看着应江鸿的剑:“这希夷之锋,就不要对着年轻人了吧?宫某也愿承之!”>
秦国真君、荆国真君相继表态!>
应江鸿在这个时候,反倒是平静的。他轻轻一弹长剑:“站在这里,不斗一场,总归少点什么。也罢!应某今为天下戏,今日无论是谁,不妨——”>
锵!>
却只听得这样锋利的一声。>
姜望在台上,拔出了他的剑!>
台下皆惊!>
应江鸿亦转眸看他,眸中的惊讶,已作十分。>
“十年之前我登此台,为的是内府境的天下第一。十年之后我已经拿过很多个天下第一,再登此台,只为阐述我心中的道理。”>
姜望说道:“南天师想要指点姜望,姜望不胜惶恐,也万分荣幸。”>
“今日也可,明日也可,随时都可。”>
“但该讲的道理,姜望一定要讲清。”>
“我的徒弟,曾经问我——这是不是一个谁拳头大谁有理的世界。”>
“因为他在外面维护他师父的名声,澄清别人对他师父的污蔑,没有人理会他。他面红耳赤地摆事实、讲道理,只得到羞辱和耻笑。直到他的几个长辈去给他撑腰,才有人老老实实地在他面前道歉。他不明白,明明对错那么简单、一眼可辨真假的事情,为什么他讲不通,他的长辈才能讲得通。”>
“老实说,我不知道怎么妥当地回答他。因为在我有限的人生里,也没有人妥当地回答过我。我也不止一次地产生过和他一样的疑问。”>
“最后我跟他说,这是一个有秩序、有道理的世界。谁对谁错,除了自我的认定,还有律法、道德、礼仪,公序良俗、人心所向。只是有些时候,对错并不纯粹,我们要具体地去看。另外一些时候,只有你拳头大了,那些不讲道理的人,才愿意和你讲道理。”>
“直到今天,我仍然觉得我回答得不够妥当,但也想不到更好的回答。”>
姜望看向台上台下的所有人:“在座各位都是我的前辈,都可以做我的先生。不知诸位何以教我?”>
台上台下的所有人,一时都沉默。>
就连见缝插针抢修行时间的秦至臻,也睁开眼睛,陷入沉思。>
姜望继续道:“后来我想,我就往前走吧。一个师父的回答,应该在他的脚印里。”>
“有句话说,‘公道自在人心’。”>
“但如果公道一直只在人心。”>
“那它真的还存在吗?”>
姜望横剑于身前:“姜某自然不是南天师的对手,但姜某愿意试南天师的剑,感受南天师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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