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身尽创,有五次都被认定已经死了,又从生死边缘爬回来。他得罪了不少人,却也得到更多人的尊敬。他的名声传遍万里,真正被他拯救的人不计其数。”>
“后来郑国皇帝病危,召他回去即位。他回去陪侍了一段时间,而后辞龙袍而不受,跪在病床前,说这次回国,只是儿子想念父亲。顾师义天性散漫,不敢误国。再次去国而走。”>
“纵观顾师义一生至此的轨迹,虽然任性不受律,但实在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事事以义字当先!”>
公孙不害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言辞恳切:“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认同人魔,救下人魔?”>
吴病已静静地听完这些,古井不波:“你比我更清楚,过往不能代表现在。”>
公孙不害道:“但至少在他没有真正做错什么之前,过往的道路,是他品性的彰显!”>
吴病已看着他:“我们现在说了这么多,好像都是在各自找理由说服自己,而并不是要证明什么。所以我也不必再阐述我的猜疑,你也不用再讲你的理由——法家终究是要拿证据说话。”>
公孙不害道:“至少我找不到顾师义属于平等国的理由。”>
他用一种近乎执拗的认真,一字一顿地说道:“顾师义不会那么做,即便他真是你所想象的那个人。他也不可能同人魔合作,他有他的坚守和底线。真要说平等国三大首领,反倒是圣公和昭王,要更不在乎手段一点。”>
“公孙不害,你对顾师义有太多认知,太多定义了。当你有了如此强烈的‘觉得’,你就偏离了‘法’的本质。”吴病已道:“你相信他也好,又相信又怀疑也罢。顾师义那边,你就不要再盯着了。我会多加一分关注,韩先生也可以费一点心。”>
公孙不害张了张嘴,作为《证法天衡》的作者,他有千百个道理可以拿出来与吴病已辩驳,但最后都吞咽。他沉默半晌,有些挫败地道:“你说得对。在顾师义这里,我很难维持‘法’的客观。”>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吴病已转身往山下走,没有再说别的话。>
今日之言已言尽。>
往后就只看证据了。>
那高冠博带的冷硬身影,像石阶一路铺陈到山脚。>
公孙不害静静看着这个背影远去,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是啊,人必有情。>
但这位名为“吴病已”的法家宗师,却几乎是近法而无情的存在。>
天刑崖上的风,静静吹动。>
公孙不害醒回神来,正要折回法宫,抬眼看到一人,便问:“清如,你怎么在这里?”>
矩地宫的真传弟子卓清如,慢慢走了出来,十分的端谨有礼:“今日是我值守法碑呢,公孙宗师。”>
公孙不害点点头,就此归山。>
卓清如老老实实地在那里站了一阵,像人们所认知的法家弟子那样,严肃、板正、认真、规矩。>
而虚空之中,一本洁白的书卷,正缓缓打开。无形的笔在纸上勾勒,天马行空——>
两位大宗师在路上碰到了,也像普通人一样聊闲篇呢,十分亲近的样子。>
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是不是也在说昨夜的薄雪?>
许师兄当初说,对公孙宫主而言,老师是亦师亦父的存在,看来并没有说错,好得不一般……>
不知我下次看到公孙宫主,能不能叫一声师兄呢?>
……>
……>
“姜师兄!!!”>
凌霄秘境里,沸声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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