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又多出一个人。>
虞国公生得好相貌,气象堂皇,穿得却很简约,笑容很有亲和力,随时换上一身庖厨服,也不会叫人感到违和。>
他一进书房便道:“魏玄彻的国书,写得是真漂亮。”>
左嚣只是抬眼看着他。>
他继续道:“大魏武卒受八方之泽,承武道开拓之荫,乃天下神锋,刃不对内,第一战不拿人族开刀——嘿!你听听,多有智慧!”>
“都说雏凤初啼,这第一幕戏他们唱得是太漂亮了——”屈晋夔说到这里,才停下来,看着旁边的姜望:“两证天人?”>
姜望早就收了阎浮剑狱,起身候在一边,这会便行礼道:“劳公爷费心了。”>
屈晋夔招招手,示意他把手抬起来,一边把住他的脉,一边道:“没什么费不费心的,我的封印术并不比淮国公强,就是钻研的方向不相同罢了。最早研究封印术,是为了保存食材的最佳状态,后来主要是因为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真把他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都封起来。成天都是些淫词滥调!”>
左嚣咳了一声。这个死厨子,倒也不用什么都讲。>
屈晋夔扭身道:“这都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讲的?”>
他又回过头来,看着姜望:“我就直说了啊——你这个我解决不了。”>
这也……太直接。>
姜望倒是没有什么悲伤失落的情绪,但多少有点啼笑皆非。怎么上一句还在讲淫词滥调,下一句就宣布死期了?>
“你看清楚了吗?!”左嚣在书桌后站起身:“就搭了一下脉,晃了那么一眼睛。”>
屈晋夔扭头看着他,很是不满:“你在质疑一个厨子对火候的判断。”>
“倒不能这么类比。”左嚣缓声道:“你在封印术上的造诣,毕竟不如你在厨艺上那么登峰造极——要不再看看?”>
“我的老大哥啊,我们都需要面对真相。”屈晋夔直言不讳:“他的情况已经很清晰了——你的南斗长生镇,封住了他的第一重天人态。他在封镇之内,又证天人,这叫长生镇不住寻死的鬼。”>
“怎么说话啊,满嘴顺口溜的!”左嚣眉头皱紧。>
也怨不得人家屈砚成天喜欢听戏看戏写唱词,你这不是家学渊源?>
他把手里的书丢在桌上:“两证天人你以为是想证就能证的吗?这是史上第一例,绝无仅有的天赋!”>
“是的,绝无仅有的困局。”屈晋夔耸耸肩:“要想封印第二重天人之态,就得揭开或者穿透这层‘南斗长生镇’。但以姜望现在的状况,‘南斗长生镇’哪怕只是打开一条缝隙,或者晃动一下,立刻就两态重叠,被天道强召,抵抗的余地都没有。这都不是修为高低的问题,他已经泡在天道深海,都淹脖子了。”>
楚国四大享国世家与皇室历代通婚,互相之间辈分早就论不清,都是各自叫各自的。比如屈晋夔就总叫左嚣老大哥,他们确实私交也很好。>
屈晋夔的判断,其实与左嚣自己的认知是一致的。>
姜望现在的情况,都还轮不到去考虑第二重天人之态要怎么封印,现在是触及都无法触及。>
左嚣想叹息但没有叹息出声,看向姜望:“你怎么想?”>
姜望的嘴角轻轻弯起,带笑地道:“我再往前走走看。”>
都说天道无情,天道至高,天道亘古,但在姜望看来,这个所谓的“天道”,现在还没有那么容易吞掉他,他还能抗争一段时间。>
那么就继续走。>
左嚣没有办法,屈晋夔没有办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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