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来,就等于同意所有。”有着铁一样的黑亮肤色的米夷说道。>
“现在好像都反对钱晋华了,似乎他什么都不是,但是当初支持他的人也不少。我有时也感到很困惑。不如直接说共识吧。”架桥的远端,一个钢铁所铸的人形走近了,铁靴和铁架碰撞,是铁和铁的交响。>
他的声音也是真正的钢铁之声,分不清性别:“我们的确需要统一一下观点。”>
鲁懋观道:“既然栾公都这么说了——这次会议的主题,是‘正本清源’。钱晋华的确扭转了钜城的财务窘境,这一点不可否认。但‘钱墨’思想蔓延带来的问题,我们也不可忽略。在过去的那些时间里,我们正在失去自己,如人们所言变成一个纯粹的商会组织。”>
他面上的皱纹里满是真挚,恳切地看着所有人:“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我们首先要在精神上回归墨家核心,遏制‘金钱至上’的思想。在具体的方法上,要做出相应改变。经商必须要牟利,但牟利需要有底线,要‘取之有道’。我们的底线,就是墨家的精神。”>
“这个前提我是同意的,相信大家没谁会反对。”代表墨贤‘良杞’的木鸢道:“钜子不如具体说说你和韩煦的合作。我对直接下场参与天下之争,还是有些疑虑。”>
为了挽救墨家,很多人都做了很多努力。>
如果说“启神计划”是饶宪孙的尝试,“钱墨”是钱晋华的尝试,墨家入雍,就是鲁懋观的尝试。>
钱晋华和鲁懋观虽然思想对立,几成仇雠,一度老死不相往来,但是谁也不曾坏过谁的事。>
因为他们都是真正为墨家着想,只是各自路不同。都知道现在的墨家经不起折腾。>
哪怕墨惊羽作为墨家入雍的重要人物,在意外身死之后,被钱晋华顺手做局。在新墨旧墨对立的关键时候,有不少人怀疑墨惊羽的死有问题,有可能是钱晋华在干扰鲁懋观的路线,多次要求反击,也都被鲁懋观压下了。>
鲁懋观自己是从未怀疑过。>
“说千遍不如看一遍。”鲁懋观对墨家入雍的战略还是很自信的:“你有空不妨自己去雍国看一看。钱晋华当初说,他希望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对机关的使用,过上富足的有尊严的生活——我们正在雍国实现这件事情。”>
这时在那流动的“铁河”之中,忽然探出一只手。>
一个满头白发、赤裸上身、很是健壮的男人,只穿一条黑色的长裤,就这样从铁河中走了出来,铁水顺着他肌肉的流线滴落。>
他的面容是看得出老态的,皱纹很明显,当初神临的时候,必然并不年轻。但在已经一千多岁的今天,身体线条实在完美。>
“舒惟钧。”栾公在架桥之上,压低铸铁的头颅:“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舒惟钧平淡地道:“来得早,顺便在铁河里游了个泳。”>
天下武道宗师里,舒惟钧是年纪最大的一个,也大概是最不被看好的一个。>
道理很简单——他若能成,早该成了。>
穷苦出身的舒惟钧,今年已经一千零三十六岁。比另外四个“天下武道前三”加起来都大。>
历代武道真人虽然不多,成就武道二十六重天的强者更是稀少,但在漫长的时光中,却还是累聚了一些。>
当年与舒惟钧同为武道宗师的人,都已经在探索武道绝巅的道路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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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生的奋进,为后世武道修者,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舒惟钧却还在这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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