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建国至今,共计三千七百五十九年,在每一个重大历史节点,章华台核心区域的这条“星河”,都有留影。>
此刻遥遥呼应,穿越时空的屏障,完成一声悠长的、叹息般的回响。>
在这个时候,那具名为“诸葛义先”的庞然躯壳,睁开了眼睛,像是两团星云,闪耀在无垠宇宙。>
“呕——”>
他蓦地张开嘴,剧烈地呕吐起来。>
上一次借算力予星纪,使其代行诸葛义先之位,他便将呕未呕,这一次释放太多,终是未能控制住。>
他整个身体都低伏,整张脸皱成一团,痛苦地张着嘴,呕出了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如瀑流倒挂,灌进星河。每一个碎片都在不断地变幻着图影,就像是走马观花的人生。>
星纪和析木俱都沉默。>
他所呕吐的事物,名为“寿数”。>
真君寿万载,万载其实并不长。>
这尊独坐星河尽处的躯壳,终于停止呕吐,发出声音:“也许你们都没有错,但你们被转移了重心,忽略了真正重要的情报。因为它太容易得到,连贩夫走卒都能知晓,所以不被你们重视吗?”>
他呕吐的时候很痛苦,开口的时候却很宁静。仿佛夏夜星河,静谧流动。>
星纪和析木同时扭过头来,看到在无尽星河之中,跃起两个贵气的字符,各自代表一系列的情报。这两个字符,一名“革”、一名“白”。>
浩荡星河深处,有一个遥远的声音,仿佛从过去的时光里响起,与独坐星河尽处的躯壳,发生了共鸣,而这样说道——>
“楚国霸南域久矣!越从楚制。楚之弊,亦越国之弊。”>
“龚知良想尽办法请白玉瑕回国,诱导他吞下革氏,白玉瑕没有那样做,变化也就没有发生。但你们有没有想过,龚知良这么做的企图是什么?”>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越国唯二可以称得上名门的两个家族,革氏名存实亡,白氏徒剩其名。”>
“你们有没有看到,越国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每个人都在讨论凰唯真的归来,思考这件事情的利弊,有怨解怨,有结开结,却没有人真正去思考凰唯真的路——高政在思考。”>
“你们是否还记得凰唯真年轻时候的理想?”>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高政把革蜚留在隐相峰,把山海怪物教成一个人,只是让凰唯真的视线停留在越土,让凰唯真看到越国的点点滴滴。他并不捆绑凰唯真,他知道他做不到。他只是给凰唯真一个选择,给越国一个机会。”>
“他给凰唯真留下了一块自由之土,理想之地。任由凰唯真选择。”>
“其它种种,包括引爆凰唯真和楚世家之间的矛盾,包括点燃凰唯真当年的郁结,都只不过是给选择加码,是这条路上的细枝末节。高政留下了一块空白画布,凰唯真的道在其中!”>
“高政从来没有想跟我们下棋,他想把棋桌留给凰唯真。”>
星纪和析木对高政的布局有不同的猜想。>
而此刻在星河深处沉眠许久的真正的诸葛义先,给出了第三种可能——>
筑巢待燕归,树梧等凤来。>
……>
……>
琅琊城姜望已经来过好几次,他的掌柜请了一个探亲假,结果就定在家乡不走了。>
他只好再顾三顾。>
“哪有这么给自己放假的?一放就是几个月!一年才几个月?”姜东家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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