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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是告诉自己他没脸,救不回自己的所爱,永远镌辱以面。但这些他不会讲。>
凰今默缓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最后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怎么能来救我?你怎么救得了我?”>
她严肃起来,批评道:“你关心则乱。”>
来钜城救人,当然不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
祝唯我一路走来的这一切,都被清晰的安排着。甚至戏命去星月原告知他庄国的事情,他离开庄国又恰巧遇到参与千机会的商队,还恰好归属于比较友好的云国……>
这么巧合的事情祝唯我当然知道不简单。>
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从钜城救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看着凰今默:“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凰今默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到了。”>
祝唯我始终没有往前走一步,他走进地宫,但就钉在那里,像一颗固执的钉子,只是说道:“你受委屈了。”>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凰今默道。>
“他们做了什么?”祝唯我问,他脸上尽量不显现表情。>
凰今默沉默一阵,最后道:“没有做什么,我就是不高兴。”>
祝唯我听清楚了,他说道:“不高兴就是最大的理由。”>
他转身往外走:“在这里等我。终我一生,也要寻找一个让你高兴的方式接你走。”>
“我的一生可是很长的。”凰今默在他身后说:“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一直等下去。”>
祝唯我没有回头再看,这个人说不出太热烈的话。只是强调道:“等我。”>
便离开了。>
凰今默静静地坐在宝座上,她当然可以随意动作,现在她有客观意义上的自由,但她绝不走。>
她不是被请到这里来的,她不能就这么走。>
那个转折的廊角再一次成为告别。>
她看不到祝唯我了。>
祝唯我这样的人,你知道他承诺的分量。>
他一定会努力走过来。>
八年不够就八十年,若五百年不够,就一千年。直至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也一定是朝你的方向走。>
这幽暗的地宫,已经冷清了很久。>
起先这里是一座监牢,钜城守备最森严的监牢。>
她在这里受审,受刑。>
问她为什么杀墨惊羽,问她杀墨惊羽的手法是什么——这些当然讯问不出结果,最后也都落实到刑问。>
她现在所坐的宝座,原先便是刑台。>
后来庄高羡死了,墨家查出了“真相”,当代钜子钱晋华,亲自过来消除“误会”。>
她什么都不说,一步不肯走。>
后来这里便被改造成了地宫,栅栏化作庭柱,刑台也能修饰成王座。墨家造物之能,的确无双无对。>
但不管这里怎么改变,凰今默一步都不会挪动。>
刑台也好,王座也好。她只要定在这里,就永远描述,是钜城修士把她禁为囚徒。>
祝唯我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地宫深处响起一声幽幽叹息:“凰姑娘,何必呢?就这样离开,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游山玩水,有什么不好?现在你也咬着恨,他也担着恨,两个人本可以快乐,却不能快乐。你知道他永远走不过来,而你好像永远不打算走出去。”>
凰今默不说话。>
她曾在地底深处缄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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