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见后,神情都为之一肃。
姜素敏马上掀开身上的毛毯,在令姑姑的搀扶下起身。她面向宗庙的方向静立,束手低头。
令姑姑松开主子后,退后两步,默默地面向宗庙跪下。就连不远处嬉戏的红罗等人,也都面向宗庙,恭敬地跪在原地。
像是这种到宗庙祭祀天地、祖先的活动,都是皇帝带着皇后,还有龙子、龙孙们参与,还有一些与皇室嫡脉没有出五服的崔氏族人,也都会参加进来。
就算姜素敏这样的,已经记入宗谱的宫妃,她们永远跟祭祀宗庙都扯不上关系。她们只需要在礼乐响起的时候,面向宗庙束手静立,以示恭敬就好了。然后在静立中,等待祭祀结束。
皇室给世人的印象,从来都不太讲究嫡庶。但是,在祭祀这样的大礼面前,嫡、庶之分就尤为明显。
大约过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飘荡在空气中的礼乐声终于停止了。
姜素敏站了一段时间,不禁觉得有些劳累,连晒太阳的兴致也没有了。然后招呼众人,收拾好小花园的东西。她就回到了后殿的卧榻上,继续窝着了。
她闲适地往身后一靠,从卧榻上拿起还没有看完的游记,随手一翻,就翻到了介绍西秋河的这一页。
西秋河,为郑国西部最主要的河流,起源自西北深处的雪山群中,自西往东,最后于东南部汇入澄江大河,流向大海。由于春天冰雪融化和夏天多有暴雨的缘故,此河春夏汛水严重,经常出现决堤,酿成洪水大灾。到了秋季,水流就开始平复,这河才能承担运输的职能。故,郑国西部的物资运输大多都是等到秋季进行的。因为这河,到了秋季方能行船,故被命名为西秋河。
看完这一段文字,姜素敏心里就想,大姐姐离京时,正是夏末秋初,不知道是走的水路到的西疆,还是走的陆路呢?若走陆路的话,大姐姐怕是要遭大罪了。
这么一想,姜素敏就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
姜素敏放下手里的游记,按着脑袋想好一会儿。
是大姐姐专门写给她的信!
那天,还没有等她拆开信封,嫡母就匆忙地离开了。然后,她就更换衣裳,忙着到宫门外等候圣驾。再后来,又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宴席、宣太医、怀孕等等,这封信就彻底被她给忘记了。
“红绫,红绫,”姜素敏的声音有些着急,“是你帮本宫把大姐姐的信收起来的,放在哪里了呢?”说着,就准备要起身亲自寻找。
“娘娘,别着急,奴婢这就取出来。”红绫闻言,马上走到书案后面的大书架跟前,踮起脚尖,从上面取下了一个小箱子。
打开箱子,那里面有一只西方宫廷样式的陶瓷娃娃,还有一封没有拆开的信。红绫取出那一封信,就把箱子重新放回到原处了。
“娘娘,这就是镇西侯夫人写的信。”
姜素敏从红绫手里接过信封,没有细看就拆开了。
“二妹妹,见字如晤……西疆处处都是漫天的风沙,气候干燥,昼热夜寒,令人十分不适……姊到了此地便一直抱病在身,今年怕是不能回京与你相聚……唯望妹妹谨记当日的姊妹谈话,行事小心、小心。”
姜素敏看完信以后,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叹息,“大姐姐怕事遭了不少罪了。”
她想得没错,姜端敏这小半年来却是遭了大罪。
三朝回门以后,镇西侯西行的行李全部都在管家的打理下一一办妥。她这个新上任的主母,要做的事情就只是,把自己打包好放到马车里,就可以启程了。
一开始的时候,镇西侯曾经问姜端敏是否可以一同策马疾驰。但是,姜端敏的骑术是众姐妹中学得最渣的,她只会笑不露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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