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我的乖囡囡,养头发的方子可有日日用,女儿家的头脸最是要紧的。”
因为窦氏当年怀相不好,姜端敏出生时身子有点瘦弱,头发自然就带着点黄气,经过这些年精心养护才看见头发乌黑,可是发量还是有点少。
姜端敏伏在窦氏的膝头,娇声娇气地拖长声音,“娘亲,日日都有用养身的方子呢,不信,就问问青梅她们吧。”
窦氏摸着姜端敏的头发,觉得已经熏干了,就让人撤下熏炉。
吩咐值夜的丫鬟今晚不用值夜后,窦氏就搂着端敏在床上躺下了。
“乖囡囡,今日过后,你和镇西侯的婚事已是不容更改了,以后你就要学会如何做一个当家主母了。”
“女儿知道的,女儿一定跟着娘亲好好学的。”姜端敏认真地点着头。
“镇西侯虽是样貌不好,不似人人钦慕的魏晋风流之态,但却是真英雄。我儿要敬之爱之,方是夫妻相处之道。”窦氏见女儿认真受教,不禁说得更深一些,“镇西侯世代镇守西疆,统领十万大军,朝中无论何事,我儿必定无忧。”
姜端敏听着母亲的话,脑海一片翻腾,只能不住地点头,“女儿知道了。”至今她才知道母亲为什么一直撮合这桩亲事。
上辈子是她太天真不懂事,听到仆妇议论镇西侯残疾冷酷,与想象中的夫君相去甚远,就哭闹着让母亲拒了这门亲事,闹得满城风雨,后来只能对外说议亲的是素敏,让魏国公府在镇西侯府面前陪足了小心。
“女儿不在意镇西侯的样貌如何,人品贵重就足够了。”姜端敏这话说得认真,她从上辈子就知道镇西侯会是个好男人。
窦氏看见女儿的神色,就知道她一定会认真看待这桩婚事,欣慰地点点头,直叹女儿真的是长大了。
姜端敏抬头看着窦氏,“女儿明白娘亲的苦心,女儿以后一定会过得好的。”
窦氏见此,就给她细细说起镇西侯府的人和事了。
镇西侯人口简单,只得老夫人还有一个姑娘是正经的主子。
镇西侯老夫人年纪大了,精神不济,所以今日就托了亲家舅太太,也就是镇西侯李景的舅母,到魏国公府送定礼,算是做足了脸面。
至于性情方面,镇西侯老夫人是个重规矩的人,即便镇西侯多年不大婚,她也没有将就寒门家的姑娘,即便父兄官位再大,也不能入她的眼。因是世家已式微,镇西侯老夫人相看的都是勋贵家的姑娘。
镇西侯仅有个亲妹妹,那姑娘自小在老夫人跟前长大,稍微娇纵了些,到时出嫁了就好了。
姜端敏彻底明白,这桩婚事里面,娘亲简直方方面面都为她考虑周到,一时心里都是沉甸甸的暖暖的爱意,微笑说:“姑娘在家娇养都是平常的,不能算是娇纵的reads();。”
窦氏见女儿这般通透,放下了一半心。
月光清凉如水,蔓延过纱窗,静静流淌在帐幔上。
姜端敏心中乱成一团,寂静中均匀的呼吸不能为她带来睡意,相反更添些许烦躁。
她似乎在这个晚上又迷失在自己上辈子的时光中,她还是那个被关在庙中无宠无子的太妃,她又像是憧憬美好未来的全新的自己。
姜端敏想坚定地对自己说,我会幸福的,一切都会和上辈子不一样的。
然而,耳边又像是回响着二妹妹的质问,问她为什么要抢走她的夫婿,她的幸福生活。
掩饰不住烦躁地翻身,姜端敏又想起上辈子的今天。
“姑娘,姑娘,”这是青梅的声音,是她的身边的一等丫鬟,“府里都说,镇西侯吓人得很呢,五大三粗,是个莽夫野人。”
“大姑娘实在可惜,为了与侯府联姻,国公爷和夫人竟说了这样的亲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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