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阿佳和阿建的抓周礼,怕是不能按照原计划大办了。如今的情况……实在算不上好啊。”
姜素敏一听,就明白他话中的叹息之意。
今日下午,她抱着阿建逛小花园时,心中就已经有所猜测了。
放眼望去,小花园活脱脱就是个水乡泽国。原本的绿草如茵,如今遍布倒映着天空浮云的水洼。相思湖水位更是高涨,湖岸已经往后殿方向推进了一丈有余,堪堪停在那颗高大挺立的玉兰花树身后。
所有绿植看起来都蔫蔫的,仿佛刚刚从一场灭顶之灾中逃脱。檐下的那一排山茶更是耷拉着墨绿的叶尖,春天抽出的嫩叶基本上已经枯黄掉落了。显而易见的,它们都被这充沛雨水给泡烂了根须。
现在,只能把它们都从土里掏出来,趁着雨停好好晾上两天了。
虽说山茶不耐涝,但也是被妥善安置在挡雨棚里头。而且,它们作为宠妃娘娘的爱花,定然有专人处处小心地照料。饶是如此,它们还是变成了这副鬼样。
更何况,种在地里、靠天吃饭的农作物呢?
姜素敏双手握着他的大掌,认真地说:“陛下,他们不久前才办了百日。臣妾以为,这抓周礼就邀请上自家的亲朋,为他们做个见证就足够了。”
这个大不大办的,就算庆和帝不提,她也是要说出来的。
阿佳和阿建,身为这个国家的公主、王爷,为这个国家的臣民所供奉。在国家面临灾难的时候,他们力所能及地带头不要铺张浪费,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句话,放到哪里都是行得通的。
也许,有人觉得姜素敏在小题大做。但在她看来,只不过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从这些点点滴滴中,明白何为责任。因为,无论活得怎么潇洒、如何自由,人都不能推卸自己的责任。
而且,她还想啊,阿佳和阿建都是小人家家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还愁没有大肆庆生的时候?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骨节眼儿上,争这个朝夕得失呢?有时候,吃亏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庆和帝与她对视了片刻,只见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一片平和,没有丝毫的伪装或是不情愿。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只要开口定然没有人会拒绝。虽然结果一样,但不能拒绝与心甘情愿却不是一回事儿。
他伸手把人圈进怀里,“真是个好姑娘,爱妃叫朕如何舍得辜负呢?”
姜素敏微笑,“陛下从来不曾辜负过臣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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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八,是龙凤胎抓周的日子。虽然不是龙凤胎生辰的当天,但却是庆和帝叮嘱司天监特地挑选出来的。
日子具体有多吉利,就不得而知了。
但这天清气朗的,与宁王续娶时的大雨瓢泼相较,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时日。就因为这个,冯氏可没少在私底下嘀咕司天监的不尽心。但她自己又不想想,婚期框得那么死,有半天没下雨就不错了。
虽说是家宴,但姜素敏还是不敢太过怠慢的。
她的身上是绛紫色坠珠的宫装,裙摆处绣着层层叠得的朱砂紫袍茶花。她只是梳了个十字髻,并没有选用按品大妆时的元宝髻。至于头饰,她仅是头顶的镶东珠缠丝金冠,再配以两对珠钗。这些,都是上用次一大箱的东珠打造出来的。
“呀,阿珠表妹也定亲啦。”听闻窦珠与恩平侯定亲的消息,姜素敏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来,当年的那场赏樱宴,昌平长公主就已经相看好了这个儿媳妇。然后,她掰着手指算了算,不禁感叹道:“转眼间就三年了,本宫还以为阿珠还是个小姑娘呢。”
至于“自己的表妹,要嫁给丈夫外甥”的这个问题,姜素敏就告诉自己,不要去捋清楚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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