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将要面临的,说是毁灭也不为过。她只能把心底的那个身影深深地埋藏,然后安心地接受父母的安排。
你说,卫姨娘?
她那个小院子被严防死守,就连一只苍蝇飞过,也是要抓起来、揪下翅膀检查一番。她就算再怎么哭天抹泪,嚷嚷不公平,魏国公也是置若罔闻。
在家族利益面前,魏国公表示,连他自己都是浮云,爱妾算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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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底,河间王府继世子去世以后,重新迎来了新的嫡出血脉――嫡长孙平安出生了。
还没等河间王表达一下喜悦,心里刚刚窜起的小火苗就被扑熄了。
太医说:“王孙的身子有些不妥,乃是先天不足。就算再怎么精心调养,于以后的寿数都是有碍的……”
可是,河间王看见被产婆抱出来的大胖孙子后,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像自己的短命长子,小手、小脚都是肥嘟嘟的,哭声还响亮。相反,长子刚出生的时候,活脱脱一只瘦猴儿,瘦弱纤细。
然后,河间王就认为太医危言耸听,甚至可能别有所图。他私底下找了一些民间大夫给长孙诊脉,除了一个比较迟疑,旁的都说长孙健康。
河间王留在府中稀罕长孙,对逼婚这件事儿,自然就有些放松了。
快要上吊的魏国公,总算是得以喘息。
可是,进了三月以后,河间王总算见识到长孙的孱弱,简直比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宫里干脆派了一个太医前来常驻,就是为了这个孩子看病。
河间王心里拔凉,对娶王妃这件事儿,愈发地热衷起来。他甚至制定了一套方案,等着赏樱宴那天实行。岂料,长孙再次病危,太医用那些狼虎之药,都是经过他的同意。
就这样,河间王被绊住了脚步,而且手还没能伸到樱园那里去,自然什么计划、方案都不能实施了。
河间王依旧是那身青苔绿,只不过圆滚挺翘的肚子,仿佛又干瘪下去了。他刚刚离开长孙的院子,就看见自己那个结巴长随,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那样原地乱转。
他捏了捏自己眉心,脸上都是掩不住的疲惫,“别转了,出什么事儿了?”
那个长随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主,主子。姜,姜,姜三姑娘,订…订亲了!是,是,是吏部……童家……”
等了好久,河间王才从这个结巴的嘴里了解清楚来龙去脉。愤怒过后,他也想明白了,魏国公府是早有打算的。那个姜家老小子说什么,“女儿不能去年定亲,不然于老母亲的命格相冲”等等这些,不过都是敷衍着他的借口。
他的眼珠子开始滴溜溜地转动,有没有办法把姑娘给抢回来,呃……吏部尚书地侄子哇,感觉有点棘手啊。
这时,有一个婢女打扮的姑娘,从院子里冲了出来。看见自己要找地目标,她丝毫不敢放松,急冲冲地跪在地上,“王爷,不好了,长公子的脸色发青,似乎喘不过气来了。”
河间王立刻不再多想,即刻折回长孙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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