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从那间茶楼打听到“树木”的消息后,便时不时过去坐一会儿。至于那只金貔貅,就更是那里常客了。一来二去的,二人便有了交集。
后来,金貔貅吃了酒后,便吐露出家中库房总是失窃。虽然每次都不多,就是几粒指甲盖大小的宝石,但是积沙成塔。日积月累地,也损失了不少钱财。
陈幼安得知后,略略探查,便帮助金貔貅抓住了这只内鬼、蛀虫。自此以后,他便被金貔貅引为知己、以兄弟相称。后来,他发现此人胸有自有丘壑,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肤浅,便也用心与之结交。
后来,晋王与陈幼安商量,如何能够避人耳目地离京。他们一番思索后,发现装作离家游历的学子并不可行。因为年关将近,作为男丁怎能不参与年节的祭祖便出门四处游荡呢。唯有逐利的商人,才会不拘时节地在外头奔波。
可是……伪装成商人。
对于王爷和书生来说,真的是一个好大的难题啊。临时组建一队商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关键要掩人耳目。所以,这商队必须有来历、有据可查的历史。但是,这个想法很好,却卡在了通关文书上面。
好吧,你说可以伪造文书。
但是,这二位身为王爷和举人这样知法犯法的话,以后暴露出来,又是一个递到对家手里的把柄。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晋王表示,被御史围攻的滋味儿他是不想再尝试了。
如果一个不是京城里面的人组建的、通关文书一片空白的商队,突然出现在京城,那就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这商队是怎么进京的?
这二人商议到最后,晋王忽然灵机一动,每年这个时候,珍宝阁都有商队离京。商人没有什么是不能交易的,他便动了心思,像是珍宝阁这种屹立差不多上百年的商号,就算猜到些什么,他们也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傍晚时分,由陈幼安牵头,晋王与金貔貅做下这笔离京的买卖。又因着陈幼安与金貔貅相交莫逆,金貔貅安排得也份外贴心。
三人寒暄过后,陈幼安便向金貔貅打听起海难、船难的事情。毕竟对方是一个有着庞大商队的商人,这个时代,有什么人比商人的消息更加灵通呢。
金貔貅一拍大腿,便开始滔滔不绝,“这个船难啊……”
在哒哒的马蹄和悠扬的铃声掩盖下,谁也不知道这马车里头究竟交谈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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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泰宫。
在寒冷的冬天里,暖洋洋的阳光,穿过窗桁,投射下一道道金光,就连那些浮游在空中的尘埃,也让人觉得温暖起来。
庆和帝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从睡梦中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抬眼四顾,却看见周围格外亮堂心里一惊,便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他心想,糟糕!朕今天还要议政呢。还有洪涛那蠢货,朕起晚了也不知道提醒!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喝道,“洪涛,洪涛,还不过来侍候朕更衣。”
外间的卧榻上,姜素敏正在与两个孩子玩耍。听见庆和帝带着焦急的声音,她很是惊讶,这是……怎么啦?
那悬挂起来用作间隔的珠帘,被她撞得东摇西晃、劈啪作响、光华散乱。
姜素敏一看,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庆和帝,竟然打着赤脚踩在地上,脸上带着急怒。她微微屈膝,“臣妾见过陛下。”她目露关切,复又问道,“陛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侍立在后殿门边的洪涛,听见主子的呼唤,马上连滚带爬地来到内间。他的神色有些紧张,还没站稳,就立刻匍伏在主子跟前,“奴才见过陛下。”
此时,庆和帝思绪才渐渐回笼,今日是休沐的日子呢。他苦笑着拍拍前额,然后牵过姜素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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