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大声地喝问他们来这里干嘛。
眼前这个架势虽说有点吓人,但为了找到翻案的线索,晋王绝不允许自己退却。他先是文质彬彬地拱手长揖,便说明自己的来意。
他们二人来自京城,都曾经受过赵侍中的大恩。远道而来,只为能在恩人的衣冠冢跟前祭拜一番,如果能够进去故居瞻仰,那就更好了。
这一番说辞,是二人在海船上斟酌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进去赵侍中的故居搜查一番。
有道是:故土难离。短短四个字,便道出了离乡别井的悲伤。因此,陈幼安以为,如果硬要选一个最让人放心的地方,莫过于自己的故乡了。
故土,对于当了辈子京官的赵侍中来说,应该有着特殊的意义。
为首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上下打量了这两人一番,目光还肆无忌惮地他们的包袱上转了转。他似乎确认了二人的无害,才收回指向他们的木棍。同时,他用那“乡土官话”表示,这事儿他们做不了主,要去问村长才行。
于是,晋王与陈幼安便被这群汉子,用木棍“护送”到了村长的那里。这时,他们在这里看见第一间齐整的木屋,齐整是在夸奖这屋子的建筑水平的。
村里大多都是棚顶稀疏的茅草屋,雨天的时候,屋子里面也同样会一场雨。为数不多的木屋都建得歪歪扭扭,仿佛一阵大风就可以把它们刮倒一样。
可能临近年关,家家都门户紧闭。仅有少数的屋子外头,晾晒着鱼网、鱼叉;大多数人的门外都放着几个简易的簸箕,里头晾着一些暗黄的贝肉。
可能因为生活太过困苦,村长的脸上满是沟壑,眼内浑浊不堪,嘴角也总是耷拉着。他也许习惯了皱眉,川字纹格外深刻,眉峰高突。这样的面相,使得他看起来份外严厉,有些不近人情。
听完二人的说辞,村长看似沉默,实则用余光扫视他们的袖口与脚下,在心里评估着什么。片刻后,他抬头看了看两人,说:“年关时去祭拜,总是不大吉利。如果你们执意要去,我可以给你指路。但是,故居……等年后再说吧。”
他借低头的动作,再一次扫视晋王脚下,只见有点点金光在靴尖若隐若现。他似乎考量了一番,又继续说:“年前都没有马车去镇上了,你们就暂且住下吧,靠近林子那边有间空屋子。你们等到年后,要走要留,再看看吧。”
似乎想到什么,村长的面上露出了窘迫,双手也不安地狡着,“那个……小地方比较穷,房租还有吃食方面……”
经过金貔貅的启蒙,晋王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碎银,放到村长的手里,“这些,就是我二人的食宿费用,劳烦村长照顾了。”
看见碎银,村长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的嘴里推迟着,手下却迅速地收起那把碎银,暗地里颠了颠重量。
“哎,真是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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