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专门去取出来一样。
搜证举动的异常,不过是与平常的举止相悖,算不得什么真凭实据。当时大家的目光都被账本吸引了,这点小小痕迹自然会被忽略过去。
至于赵郎中这个人……他在刑部出入了这么长时间,就从来没有听闻过有位赵姓官员,难道这里头有什么蹊跷吗?
陈幼安握着手里的宗卷起身,向着晋王的背影拱手行礼,“晋王,幼安有一事请教。”
晋王听见身后的声音,连忙抽回思绪、回转身形,连忙身手扶起对方,“陈兄有何疑惑,不妨直说,本王定然知无不言。”
陈幼安没有跟他客套,把手里的宗卷递过去,示意他看一看,“晋王,可知这位赵侍中究竟是何人,幼安怎么从未在刑部见过这位大人呢?”
说起这位从前合作过的伙伴,即使最后合作结果不是那么让人愉快,晋王刚进到刑部的时候,还是刻意打听过他的消息的。听闻他在丁忧返乡途中遇难的时候,他还为此叹息过一段时间。
晋王想了想,三言两语就把“倒霉的赵侍中”说得清清楚楚了。
简单来说,就是丁忧途中,葬身鱼腹。
陈幼安听完,眼神中的疑惑变成了凝重。这八个字里面,字字透着阴谋和鲜血。葬身苍茫大海的赵侍中和他的妻儿,还有他那位引起丁忧的老母亲。这样一算,赵侍中一家,不再有一□□人存在于世!
他的直觉,这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很彻底的杀人灭口!
晋王看见对方愈发凝重的脸色,也不禁跟着严肃起来,忙不迭问道,“陈兄,可是有何不妥?”
陈幼安沉默片刻,整理了一下言辞,才把自己的猜想一一道出。
晋王从来就不是什么笨人,想得太少、不周全,只不过是因为经历太少罢了。如今,经过陈幼安的提点,他的脑子也飞速地转动起来。
然后,他就想到了一件事。
“陈兄说得有理,赵侍中的身上,必有不妥之处。当日,如果不是此人病重,生生耽搁了三天。巡视的人马也不会为了赶路,而拐到那条小路上。如今看来,似乎是有人守在那里,就是为了把那些兵器送到本王这行人的手里。”
晋王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意,过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翻案的切入点了。为免夜长梦多,他要立刻向父皇请旨,离京探查赵侍中此人。
“本王即刻到勤政殿,向父皇请旨。到时候就麻烦陈兄,与本王一同离京探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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