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不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他会一口否决吗?感觉仿佛过了一季之久,那芒刺在背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他不禁悄悄地舒一口气。在这个微凉的季节,里衣居然被汗液给打湿了,便下他意识地收拢了一下肩胛骨。
庆和帝收回了目光,“卢爱卿,以为宁王如何呢?”
宁王听见父皇把决定放到卢大人的手,那颗忐忑的心也安定下来了一些。他想,卢大人的长女和王家表弟似乎有口头婚约,这么算起来大家也是亲戚呢,卢大人应该不会拒绝他吧?
卢左侍郎看了看宁王,发现他一脸严肃的底下还带着点忐忑。他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宁王在跟着工部官员拟定春耕计划的时候,下地也是下地挺利索的,看起来应该是一个能办实事儿的人吧。
他想,这样看来,与其要带一个老狐狸出去,到时候各种阻拦、各种不妥的,还不如带着宁王这样的。虽然要拐上几拐,但好歹也算是亲戚一场嘛。心思一转,他想明白了以后,便欣然同意带着宁王前去筑坝修堤了。
宁王得偿所愿后,心里的踌躇满志已经快要溢出来了,脸上也不自觉地带上些自得。
晋王看在眼里,不由地有些羡慕二弟。他想,如果不是外祖父到案子还压在身上,这种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他也一定会请命的。
庆和帝见此,便命人拟定诏书,把修堤筑坝这事儿给彻底定了下来。他限卢左侍郎五天之内拟定好章程,呈递给他过目。然后,这两人就要即刻出发,不能耽搁这段宝贵的时间。
此时,西边出现一道晚霞,那是夕阳在世间留下的最后一道绚烂。
站得时间有些久了,洪涛感觉腿脚有些发麻。他不着痕迹地换了换重心,心里直叹,这是年纪大了,这要是从前,再站半天都不是个事儿。
他抬起眼睑看着这个热闹的大殿,大臣们还讨论地热火朝天的。看样子,这次大朝会还要持续很长时间呢。但是,大殿内的光线随着夕阳西下,已经变得有些昏暗。
见此,洪涛便悄悄地领着一些小太监,把大殿的烛火给点燃了。
平时的这个时辰,太华殿早已经关闭,如今竟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臣以为春夏暴雨连年,春播、秋收必定遭受大创,受灾百姓能够侥幸逃过洪涝,也要面临饥荒。囤粮以备赈灾之需,刻不容缓。”
春夏正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如果雨水太多了,春播的时候就能直接把地里的种子给泡烂、淹死了。错过春天的发芽,等到秋天的时候,哪里还能有什么作物可以收成呢?
大臣们纷纷点头,谁也没有再出言反驳。因为大家都想,既然都已经妥协了,又怎么能做出一副出尔反尔的样子?又不是以后都不想在朝堂上混了!
庆和帝也跟着点点头,认为囤粮也是应该的。因为,无论是灾时、灾后,开仓放粮、抚恤百姓都是应当的举措。
“关于囤粮,诸位爱卿有何妙计呢?”
有一位头脑非常敏锐的大臣,立刻就出列启奏,“如今形势,囤粮势在必行。那囤粮到底要囤多少,怎么囤,总要有个目标。臣以为,户部必须核查各地粮仓,统计清楚粮草的缺口,才能做到有效率地囤粮。”
户部掌管着国库,自然也包括各地的粮仓。
就这样被当众点名,户部的大臣也纷纷出列了。他们表示,彻查粮草储备容易,只要翻看历年帐册就可以统计了。但是,要大规模地囤粮,就要先盖加新的粮仓。而且,旧粮仓也需要加固修理,以防抵挡不住暴雨而出现漏水、坍塌。
工部的大臣们一听,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想要开腔反驳,但是他们这些“庄稼汉”和“泥瓦匠”,嘴皮子都不怎么利索。于是,他们就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刚刚筑坝修堤是他们的活儿,怎么囤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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