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了任何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张忠辉分析得没错,此刻海东青正穿过了西北方向的火力缝隙,来到了绿柳河畔。
绿柳河两岸种植了大量的柳树,经过多年的成长,柳树又大又粗,时节已经进入四月末,两岸绿柳成荫,是很好的掩体。
但也不能大意,柳家村处处暗哨,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一旦被发现就前功尽弃。
海东青躲在一棵大柳树下,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以她现在的境界修为,五官六感早已远超普通人,百米之类,别说是人,哪怕是蛇鼠潜行也能感知到。
在确定附近没人之时,她才继续前行。
沿着绿柳河走走停停,一两公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一二十分钟。
绿柳山庄已经是目力可见,高高的围墙如城墙般高耸,城墙上探照灯交叉移动,城墙外有一块没有任何植被的宽阔空地,任何物体都无处遁形。
她现在面临一个天大的难题,张忠辉在里面是否成功说服了柳泽阳,如果说服了,在信息中断的情况下,会选择打开哪个门。
当然,最可怕的是如果没有说服,那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在枪声停止前原路撤退,这样一来,这一趟不仅白跑,还白白牺牲了那么多人,这是她最难以接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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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如山岳,气贯长虹。
人未到,拳已到。
大地震颤,河水逆流,成片的芦苇荡倒下一片又一片。
陆山民矗然而立,身上气机毫无波动,气势半点未发,犹如一株纤弱的小草,在狂风中摇摆荡漾。
吴峥悍然拉出拳架,步步旱雷!
初时,拳头带着毁天灭地之势一往无前。
再时,拳势如退潮之水逐渐减弱。
临时,拳势已退却半数连攻带守。
拳头砸中陆山民的身体,却是一片虚无,再待出拳,陆山民已身在二十米开外。
吴峥收起拳头,一只独眼死死地锁定住陆山民。“果然如此,处心积虑营造武道尽失的假象,想瞒天过海出其不意,哼,蝇营狗苟算计人心,陆山民,你终究是活成了你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陆山民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淡淡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然还是那个八百个心眼的吴峥”。
“不过,呵呵”,陆山民笑了笑,说道:“我没骗人,我的武道确实算是废了,刚才那一拳,你若少点心眼别收力,一往无前的全力一击,我肯定躲不过”。
吴峥没有回话,警惕地感知着周围,四周静悄悄,除了风声和水声,没有任何异样。
但越是正常,他越高度警惕,他不相信陆山民会来送死。
陆山民淡淡道:“别紧张,柳家难道没告诉你海东青不在沿河村”?
吴峥冷冷一笑,“就你一个人”?
陆山民摊开双手,“你只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难道也瞎了不成”?
吴峥上前一步,身上气势再次开始攀升,“你刚才说我若是之前全力一击,你躲不过那一拳”?
陆山民缓缓道:“没错,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挨上你全力一拳必死无疑”。
吴峥咯咯冷笑,“那我现在再来一拳,你也必死无疑”。
陆山民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朝这打,别留余力,我肯定躲不过”。
吴峥走出去两步之后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头,一只野鸭子从倒伏的芦苇荡之中嘎嘎飞入河中。
陆山民笑道:“应该是被你刚才强大的气势震蒙了,现在才回过神来逃命,你吓了鸭子一跳,鸭子也吓了你一跳,这叫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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