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松开,狂暴的天地气机在那只手上汇集,如赫赫天威神罚。
紧接着,他感到一阵急速的失重,再然后,全身骨头寸寸碎裂,剧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
海东青站立当场,黑色的风衣狂舞,她的脚下,柏油路的街道寸寸皲裂,被砸出一个大坑,莫方宇躺在其中,身体不住的抽搐颤抖,带着泡沫的鲜血汩汩地往外溢,他的眼中满是痛苦的祈求。祈求海东青立刻杀了他,不要让他这么痛苦。
海东青读懂了他的眼神,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胸骨咔嚓一声碎裂塌陷进去,他眼中的痛苦缓缓的消散,透着解脱的舒畅。
死士之所以叫死士,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剩余的十几个死士自然也不弱,但他们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存在,所以就显得很弱。
很快,也就几分钟时间,血红的长宁街上,就剩下两个还站立的人。
柳玉南两股战战,绝望的看着浑身浴血的海东青一步步朝他走来。
“你不要不过来”!柳玉南声音沙哑的嘶吼,举着枪的双手剧烈的颤抖,但就是没敢扣下扳机。
随着海东青的靠近,柳玉南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求求你不要杀我”!柳玉南扔了手枪,双手趴在地上,额头磕在血泊之中。“求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脚步声停止,柳玉南瑟瑟发抖。
他不敢抬头看海东青的脸,单单是看着额前带血的皮鞋,心脏就快要跳出来。
“柳玉鹏跟你什么关系”?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位女杀神的声音,冰冷、刺骨,深入骨髓。
“他..他是我隔房堂哥”。
“他比你有骨气”。
柳玉南不敢说话,全身如筛子般颤抖,等待着死神的审判。
海东青抬头看了眼漆黑如墨的天空,淡淡道:“埋伏在沿河村拦截我的是谁,有多少人”?
“莫自强和莫霆云父子,另外还有五十个从柳家村带出去的死士”。
“打电话,告诉莫自强和柳依依,我正在赶回沿河村的路上”。
柳玉南不敢迟疑,立刻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放声大哭。“姐,我没用,让海东青跑了,朝着沿河村方向跑了”!
挂完电话,又赶紧拨通另一个电话,哽咽道:“莫爷爷、莫叔叔,海东青跑出去了,你们一定要拦住她啊”。
海东青没有说话,转过身走向两栋大楼之间小巷子,那一袭被鲜血染成黑红色的风衣,在夜风的吹拂下,腥气逼人。柳玉南战战兢兢跟在身后,脸上满是泪水。
穿过长长的巷道,一辆奔驰车停在拐角处,司机立马下车打开后备箱,里面有一个黑色行李箱和一大盆清水。
海东青的洗了把脸,从行李箱中取出一件同款的黑色风衣换上。
柳玉南一直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全身都在颤抖。
海东青从后备箱取出一把信号枪朝天空放了一枪,冷冷道:“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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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街与长城路的交叉处,密密麻麻停满了警车,从长宁街逃出来的两百多人整整齐齐蹲在地上,手铐不够用,被一根长长的绳子反绑着双手,像狗一样被人牵着。
这群在长春作威作福、无恶不作的人,等待他们的命运注定是悲惨的。
长宁街与春晖路的交叉处,路障被撤离,消防车、洒水车、垃圾车依次而入,明早天一亮,这条血腥的长街将恢复如初。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只会有极少数人知道,而在这极少数人里面的绝大多数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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