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她敢”!老人瞬间抬手,一掌猛的拍向陆山民的头顶。
干枯的手掌在离头顶半寸停下,带着死寂的气机让人陷入死亡的错觉。
这一掌虽然及时收住,但溢散出的气机仍然震得陆山民头痛欲裂,耳朵也嗡嗡作响。
陆山民感觉喉头一甜,一抹鲜血沿着嘴角流了出来,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淡定的说道:“她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什么都敢”。
老人强忍着杀意将手掌收回,脸色铁青。“你们不讲信用”。
陆山民眉头微微皱了,随即呵呵一笑,“老人家,你还挺幽默,别忘了,你可是来杀我们的”。
“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陆山民发自内心的觉得好笑,昨晚相谈的那一丝丝好感也荡然无存。
“王元开要我死,我就得洗干净脖子等着,我要是不同意,后果就很严重”?
陆山民笑道:“她说得没错,你就是一条老狗”。
老人冷冷道:“你不懂,人生而不同,每个人的价值是不一样的”。
陆山民懒得与老人争辩,缓缓道:“要杀便杀,不敢杀就赶紧走,我实在不想与你这种老顽固再多说一句话”。
老人神色犹豫了半晌,冷哼一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老人的背影消失,陆山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老家伙不了解海东青,否则这一局就把命给赌进去了。
陆山民缓缓起身,揉着发麻的大腿,暗叹道,故作镇定还真不是一般的心态可以做到的。
刚揉了几下,陆山民双手突然停住,浑身打了个冷颤,猛的转头看向北方,眼皮剧烈的跳动,一颗心也落到了谷底。
就差那么一点就糊弄住了老不死的。
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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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北边,一袭白衣在雪白的大地上狂奔,狂暴的气机卷起大雪飞舞。
黑衣老人停下脚步,站在白茫茫的旷野中,重重的舒了口气。
白雪、山石,暴怒的吼声,化作从天而降的一掌。
“你把他怎么样了”?!!!!!
老人没有硬接这一掌,身形瞬间倒退出去几十米。
平地一声惊雷,惊涛骇浪,漫天的白雪和碎石在炸雷中飞溅。
碎石和雪浪中,白色的人影飞射而出。
老人大袖一挥,一道雪浪直射海东青。
海东青一掌震碎雪浪,身形倒滑丈余。
老人双手后背,“你们差点就骗过老夫,可惜,你太沉不住气了,关心则乱。现在,你们两个都活不成了”。
听到陆山民还活着,海东青稍稍松了口气,按照昨晚的商量,她先离开小镇,逃离到老人感知范围之外,然后再跟老棺材赌一局,赌他投鼠忌器不敢杀陆山民。
她并不是沉不住气,相反,她一向是个杀伐决断的人。
但是,她实在放不下心,越往北走,她越紧张,越害怕,直到最终没忍住折回。
“哼,杀我?我死,也要让你脱层皮。天京的两个老不死,就等着这一天”。
老人眉头微微皱了皱,显然他有这个顾忌,但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未来的事情谁知道会怎么样,那两位未必一定会与我为敌,眼下最大的祸害是你们两个”。
老人一步踏出,天地寂静。
“再说了,如果你在全盛状态,或许真能让我受伤,但是现在的你,你太高估你自己,也太低估我了”。
老人缓步走向海东青,每一步都走得很随意,静悄悄的没有掀起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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